,赵婉兮自己却不得不有所行动。
上官玉姝是经过了她的允许才进宫来的,现在人死了,还是莫名其妙被杀的,截止现在,连个凶手的影子都没抓到,她身为皇后,也实在是惭愧的很。
既然冷君遨都亲自开口嘱咐了,让她暂时先别动那个什么任全的,那上官玉姝的案子,就只能先这样了。
反倒是她一声令下排查宫人们的私人财产,因此牵扯出了不少龌龊事儿来,请着她的懿旨,凭着凤印还有金册,琼儿跟石榴一众得力的主事宫女们衡量斟酌着全都处理了,也算是清肃了一下宫中的不正之风。
好事是好事,然立在琼华宫正殿门口,赵婉兮还是一脸的为难。
她总不能去跟父母讲述说,上官玉姝死了就死了,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无奈案情没有进展,心里面再着急,都没用,又暂时做不了别的,她只能吩咐下去,着人用冰块镇了上官玉姝的尸体,先送她回家再说。
知道她心情不虞,琼华宫众人也是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不敢出丝毫的纰漏,没过多久,一群人便浩浩荡荡出了皇城。
青藤小院还是一如既往,精致而舒适。不过这一日,在一队人马的衬托下,则是小的有些局促了。
既容纳不了这么多的人,赵婉兮也没有让他们进去的打算,一早就派人去清场,将临近的小巷子给暂时空了出来。
而早早得到消息的上官毓跟林巧玉则是齐齐站在院门口,翘首期盼。
毕竟血浓于水,到底是自己的骨肉,饶是上官毓情感内敛,做了多年的太傅,早就已经练就了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好本事,但眼瞅着上官玉姝的棺材被人从马车上抬下来时,他一张已现沧桑的老脸还是抽动了一下。
赵婉兮在琼儿的搀扶下刚下了马车,恰巧就看到了那一幕。
目光微敛,她端正态度上前,没给父母开口请安的机会,便率先主动请罪。
“父亲,玉姝她……此事跟兮儿脱不开关系,倘若不是我照顾不周的话,她也不会……”
关于上官玉姝的死因,早前前来传讯的人便已经说过了,不过没有那么仔细罢了。
只说了二小姐是夜半时分入了云裳宫去找东西,被入寝的贼子给误杀了,关于其他,一概不提。
但就这些信息,也足以证明,这事儿跟赵婉兮可扯不上什么直接的关系。
毕竟云裳宫就在那里,又跑不了,是上官玉姝非要自己作死夜半时分前往,且还故意甩开了负责伺候她的人,能怨得了谁?
一听这话,上官毓心下便是一凛,视线快速从上官玉姝的棺材上转移过来,赶紧表态。
“兮儿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为父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玉姝这孩子……说到底,还是有些任性了。”
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德行,这么些年且时时看在眼里,上官毓心里头哪里还能没数?
况且眼前的大女儿身份那是绝对的今非昔比,孰轻孰重,哪里还需得什么思量的?
上官毓这话,明显是没有半点儿要迁责与赵婉兮的意思,哪知就着,落在一侧林巧玉的耳中,也依旧还是让她心里头开始不舒服了。
又不好直说,眼神闪了闪,便只将话题停留在对上官玉姝的被刺一事的疑惑上来。
看似温温柔柔的话语,却暗藏尖锐。
“是啊,年纪轻轻的就先走了,撇下我们做父母的白发人黑松法人,玉姝也是可怜。
只是……这孩子……该不是又生出了什么旁的心思了罢?不然这好好的,怎得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兮儿你有话便直说,不用隐瞒着。说到底,还是我们做父母的教养不到,方才如此。倘若是……”
林巧玉这话,看似说的真诚而愧疚,但是其中的意思,赵婉兮还是一下子就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