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熏香升腾,红烛摇曳闪着昏黄的光。
“啪”陆霁远一把扯掉赵韵宁的面具,捏住赵韵宁的下巴,眼神锐利审视般紧盯她的脸,试图找到一些什么。
只见面具下是一张美艳绝伦的脸,素来不近女色的他都险些动容,只是这双眼睛与那位过于相似,但仅此而已,那位容貌只是素丽活泼、清纯可人,远远不如眼前这女子惊艳。
“终究只是相似罢了。”陆霁远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此番进京不就是吊唁她吗,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
陆霁远失望的松开了手,甩了甩,试图将自己手上沾染的脂粉去掉。
抱着剑在一旁的鹰羽俯视着她问“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这个女人好生奇怪,两次三番的招惹楚王殿下,先是想爬上殿下的床,又会跳那支舞,明明那支舞只有那个人会,可那个人已经,这个女的到底怎么会的?
赵韵宁内心翻了一个白眼,我也想告诉你我是谁,可是说出来怕吓死你。
赵韵宁深吸一口气,目光含情的看着陆霁远,细声细气的回答“奴家,奴家当然是爷的人呀。”
可没想到这自以为是的柔情反而惹怒了陆霁远。
得不到答案的陆霁远顺手把手上的茶盏打翻,一字一句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刚刚那支舞是谁教你跳的。”
“我我我我我”赵韵宁见陆霁远表情不善,自己与他相识多年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便更加惶恐。
可是她该怎么说啊?实在不知从何解释,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是我在来这里之前,在别处学的。”
“何处?师从何人?”
“我忘了”
陆霁远的耐心已经被耗尽,这些年莫名其妙接近他的人不胜枚举,有来自朝廷的,也有来自宫廷的,他不是不清楚,所以都是问清来路,态度好的该安置的安置,像眼前这样不愿招认的该杀就杀。
鹰羽领会,立刻像捏一只小鸡般掐住赵韵宁的脖子。
“不要,不要,不要杀我。”赵韵宁心想,我才刚起身回生,还没报仇雪恨呢,还不能死啊!
“我说,我说。”
赵韵宁被扔在地上,她可怜巴巴的看着陆霁远,开始编故事。
“是我去年在扬州,遇见了一个曾经在京城伺候过官家小姐的舞娘,她说因为我长得和那位小姐有点相似,有缘,所以就教了我。”
赵韵宁将有缘两个字咬的重音,希望能够让陆霁远有几分同感,一边说,还一边打量着陆霁远的表情,只见他表情平静如湖水,一派冷然,不动声色。
陆霁远思量片刻,看着她。
为了打消陆霁远的顾虑,赵韵宁又接着说“那舞娘姓杨,是扬州人,自十三岁就开始教那名小姐跳舞,听说那位小姐喜辣喜甜,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舞姿妙曼,有件深蓝色广绣舞衣尤其华美。”
那件深蓝舞衣是陆霁远送给赵韵宁的定亲礼,赵韵宁从未穿过,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这足以证明那名舞娘是赵韵宁的亲近之人。
陆霁远见她说的头头是道,信誓旦旦的小挑眉和那人简直一模一样。
或许,眼前这个人可以成为他的武器。
如果,带着她回京,对付宁岑或许用得上
想到此处,陆霁远眼里泛起一阵狠厉。
赵韵宁见陆霁远久未说话,心中又生一计,干脆抱住陆霁远的大腿,撒泼耍赖起来“爷已经买了奴家,就带奴家走吧,奴家父母皆被奸人所害,才不得已堕落在这风尘地,奴什么都会做,端茶递水,牵马喂猪都不在话下。”
赵韵宁哭得稀里哗啦,本是假意,但哭着哭着想到自己全家枉死便越哭越真,将陆霁远的大腿越抱越紧。
“大胆!”陆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