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桌,就看到源庭时雨被那个女人扑了个满怀。
他当即便抄起红木椅准备避过庭时雨,一下子将她砸昏掉。
可就在椅腿快要触碰到那人身体时,北堂秀忽地停下了……
他看到那女人微微发抖,只是撑在源庭时雨上方,甚至没有太过触碰到她。
而此刻角度倾斜,恰看见她那张陷入回忆的复杂的脸。
“你说……北堂?!”
那女人这样吼着。
她似乎声带受过损,亦或是没有经过完备的学习,脱离人世太久,总是说话很慢且沙哑,语调很奇怪。
“欸?!”
还以为自己就快要被吃掉了的源庭时雨偷偷张开眼睛,发现这女人就只是扑在她身上,看起来很是激动的样子。
她那张长久沉默的脸,似乎也因为源庭时雨话里的“北堂”二字,变得精彩起来,那是一种由缅怀、惊诧和不敢置信所交织出的、很奇怪,很丑的表情。
但这些似乎都不重要了……
“你……原来是会说话的么……”
源庭时雨摸了摸那张悲喜交加的脸,擦拭着她没来得及察觉到的泪滴,冲不远处一脸紧张的北堂秀露出一副“放心吧北堂君,庭时雨没事的”的表情。
可那奇怪的女人却依旧没有动作。
就见她僵在自己身前,目光径直投向将至的红椅,焦点却凝于不远处的北堂秀身上。
“北堂……北堂……秀?”
她轻声呢喃着。
“我是。”
北堂秀看她一副自己大学刚毕业时,杨太后亲自跑到燕京去接自己时的激动表情,有些不解。
这是最亲近的家人,才能露出的表情。
就听那女人接着断断续续地说道
“你……你,长大了啊……”
说着,她微微前趴,将胸前的累赘一股脑儿堆到源庭时雨的脸上,伸手抚摸上了北堂秀的脸。
她就那样一寸寸抚摸过去,像是摩挲着重归于手的无价珍宝,完全无视身下源庭时雨快要透不过气似的“呜呜呜呜”声。
她想要在这张陌生的脸上,找到许多年许多年以前,那稚嫩而可爱的影子。
终于,在抚摸过北堂秀的眼角,看到他左眉下点睛一笔般的细微点痣时……
如愿以偿地,她释怀一笑。
“呼哇——!”
也就是在这时候,源庭时雨冲破“重重桎梏”,一个淑女打滚从她身下逃出来。
呼吸着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
接着又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她的骇人凶器,源庭时雨灰溜溜躲到北堂秀身后。
……
不知怎地,看着那人充满真挚情感的眼神,北堂秀觉得无比熟悉。
这种感觉绝非男女之情,而是纯粹而温暖的,家人一般的感觉。
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