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长的时间，而是他现在每一次清醒，最多坚持两个小时。

又一次四目相对，四公子嘴唇颤抖，吐出三个字。

“这又何必。”李牧哽咽。

他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究竟是何种想法，然而血脉牵连，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愿意将自己的孩子送给别人抚养，更别说他还流浪了那么一段时间。

所有一切堆积起来的疑问，李牧一句都问不出来了。

李氏帝族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幼年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从他记事开始，就在流浪，吃着百家饭长大？

义父当初收留他，究竟是谁在后面出力？为什么又消失不见？

他的母亲是谁？

……

太多，太多，在一句对不起面前，都化为了泡影。

李牧默默朝着老家伙举起酒杯，而后一饮而尽。

老家伙笑了，笑的很是快意，同样一饮而尽，而后从对面转过来，坐在了李牧身边，发现李牧没有半点反对的意思之后，才长长的舒口气。

“父亲，我母亲，长什么样？”李牧缓缓开口问道。

本来他是想要问母亲究竟是谁，只是话到嘴边，改了话语。

人世间，情之一字最伤人。

他不敢保证自家父亲变成现在这样，和情字没关系。

四公子愣住了，眼眸中露出回忆之色，皱起眉头使劲的想着，只是……毫无所获。

哪怕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形象，她……甜甜的笑着。

一如……正在院子门口朝着他们两人笑着的王宇婷。

四公子突然站起身，快速走到王宇婷面前，认真的看了王宇婷几圈，然后拉着王宇婷朝着李牧指指，竖起了两只大拇指，眉头一跳一跳，露出无比得意的笑容。

意思很清楚。

“我可不信。”李牧故意道。

四公子嘿嘿笑笑，拉着王宇婷走到李牧身边，将两人的手放在一起，做个祈祷的姿势，而后笑的好像孩子一般纯净。

李牧眼圈一红，“记在心里了。”

“好……好的。”

丢下这么三个字，四公子转身就走，只是无论他怎么想，那蹒跚的步伐总是走不快。

李牧眼中泪水凝聚，王宇婷早已经泣不成声。

不是四公子不愿意说话，而是他的身体已经不能支撑，没说一个字，对他而言就好像又经历了一场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