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山心中盘算,自家这个得意孙子,这次在临川恐怕是碰到了硬骨头,办事不利,加之大意了,这才给对方留下了把柄。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海家在溪山省盘踞数十年,枝枝蔓蔓早已经渗入了溪山省的方方面面,可以说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都能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那年轻人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居然还威胁要将录音报道出来?
开什么玩笑。
只是一句这录音是伪造,所有的一切就和海家没有任何关系。
更何况,他海家威势之下,不管是社交媒体亦或者各种新闻渠道,谁敢将对他海家不利的消息报道出来,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吗?
或许在临川他还没什么办法,但是在溪山省,这可是他的地盘!
居然敢在溪山省跳,他用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
这些念头在脑海中一转而过,海山心中却是越发不舒服,想他成为家主数十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蹦跳,甚至还威胁他,简直不知死活。
这件事情一旦传扬出去,省内那些个和他不相上下的老家伙还不笑话死他。
他丢脸,就是海家丢脸,海家在溪山省这数十年来积攒的威名,还要不要?
“真是混账!”
海山再次咒骂出声,身上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海山能成为海家家主,在溪山省虎踞龙盘数十年,自然不是浪得虚名,那是手底下有真实力,心狠手辣才能做到。
李牧?
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年轻小子,臭鱼烂虾而已!
当天下午,海倾天凄凄惨惨,狼狈的回到家族,只见身上裹满了布条,面色苍白,隐约之间还能看到一丝丝恐惧,哪里还有之前天之骄子狂傲不可一世的气势,仿若一只落汤鸡,惶惶不可终日。
诸多海家长辈一见如此情形,无论内心深处是怎么想,瞬间就站在了同仇敌忾的位置上。
“到底是哪个混账,居然敢打伤倾天,简直是找死!”
“我海家什么时候被人这样侮辱过?报复,必须狠狠的报复回来!”
“倾天,是谁伤了你?以为我海家没人了?”
诸多嚷嚷那叫一个气势高昂,仿若李牧在这边,他们会立即出手,将李牧大卸八块。
待得海山到场,气氛到了另一个高潮,随后众人不约而同的朝着海山请愿,发誓要将李牧这个打伤海倾天的人捉拿归案,然后让李牧生不如死。
不管私底下有什么龌龊,海倾天对于海家而言就是一个门面,也是海家这第三代中最出彩的年轻人,打了海倾天就是打他们海家的面子,无论如何,他们也要将这个面子给讨回来。
海山闻言却是没好气的冷哼一声,众人刹那间齐齐收声。
就连海倾天都缩了缩脖子,不敢直面自家爷爷的怒火。
“混账!”
海山开口就骂,“你好歹也是武盟的绿色使者,多多少少也算的上年轻一代的高手,怎么就败在了一个年轻人的手中?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还不速速道来!”
看似呵斥,实际上行却是给海倾天一个推卸责任的机会。
要知道海家也不是他海山一脉的一言堂,如今海倾天出丑,家族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幸灾乐祸。
海倾天张张嘴,本能的想要说李牧乃是偷袭,他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可是话到嘴边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
回来的路上,他仔细想过了和李牧见面的点点滴滴,哪怕内心深处根本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就是事实,就算他有了准备,在李牧面前仍旧连出手都做不到。
那无可匹敌的巨力,根本非人力所为。
他内心深处那叫一个憋屈,却无可奈何。
“倾天不会输,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