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家悍马出来,季君殇牵着唐笙走过去,边走边回
“你讨厌那家伙?”
唐笙想说,确实不喜欢。
话到嘴边,成了“你呢?你对他什么感觉?”
季君殇为她打开后座车门,等两人都进去,他一脸兴味地摸着下巴
“媳妇,你这话问的有歧义啊?”
对上一双戏谑的瞳眸,唐笙忽然就不紧张了。
这男人,何其敏锐,何其聪慧。
他不是装傻充愣,而是比所有人都活得更加通透。
朝夕相处的好处就是,彼此一个眼神,你就知道对方什么意思。
季君殇眯起眼睛笑了笑,手臂横过去,像是环抱女孩的姿势,语气寻常地道
“我对陆庭深,无感。那人对我什么用心,与我而言,不管是什么,都一样。因为,我不在意更不愿意花心思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说着,他像是开玩笑
“世上形形色色的人那么多,什么样的都有。我以前谈合作,一个年纪是我两倍大的老阿姨在饭桌上居然用高跟鞋蹭我小腿。那时候年轻,气性大。她惹毛我了,老子当场一杯酒泼过去,把那女人泼成一只落汤鸡。”
他天资聪颖,很有才,又是季家少爷出身,先天条件比普通人好。
但不代表,这一路上,就真的顺风顺水,畅通无阻。
其实,除了十八岁初创公司,他找季爷爷要了一笔不菲的资金,以后公司初具模型之后,他便再没找家里伸手要过钱。
别人创业遇到的所有坎坷,所有辛酸,侮辱卑微,他同样经历过。
唐笙听着他轻描淡写地谈论过去,减去三年,那时候的季君殇最多也不过24岁的年轻小伙子,比如今的陆一鸣还小两岁。
遇到那样的事情,他也会怕的吧?
柔若无骨的小手塞进男人掌心,她安慰道
“辛苦你了。”
闻言,季君殇微怔,女孩软软的嗓音,认真的神色,心疼的眼神,看得他心猿意马,全身发热。
感受到身体的变化,季君殇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掩饰地别开眼
“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辛苦也值得。”
他娶到了自己想要的人,便不觉得苦了。
思至此,心头的愉悦多于旖旎,转过脸,朝凝眸的女孩瑰丽一笑
“若是现在遇到那样的事情,我不会再拿酒泼她。”
唐笙点头,夸他“嗯,你变成熟了。”
男人哪怕幼稚得比三岁儿童还不如,都喜欢被夸成熟。
她希望季君殇不要介意过去的那些事,不值得。
季君殇睨她一眼,温温淡淡
“呵,用罗曼尼康帝那么贵的酒泼她,未免太抬举她了。我会直接骂上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货色!”
他那时候才21岁,年少无知,第一次碰到被人揩油的情况,只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一定要反击。
放到现在,那绝对不是一杯酒能解决的。
说完,宽大的手掌揉了揉女孩的脑袋
“我答应你,不单独见陆庭深。”
唐笙茫然地看着他,怎么突然说这一出?
她如实道
“当初是那女人惹了你,你才反击。陆庭深暂时好像没对你做什么,我以为你会说,清者自清,不予理会。”
他长篇大论说那么多,表达的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陆庭深的心思藏的太深,至今未曾开口。
一个人存什么样的心思是他的自由,只要不曾给别人造成困扰,旁人无权干涉。
至少目前为止,陆庭深还真没有对季君殇图谋不轨。
为了个虚无缥缈的理由刻意去避让,这种孔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