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在众嫔妃当中,一直是一副清高的样子,她居高位多年,也没有人敢这样明着和她呛着来,贤妃着实算是个异类。
贵妃站在那里,面上染了七分的愠怒,听了皇后的问话,她才梗着脖子,极为僵硬地回了一句。
“皇后娘娘,妾身的贴身宫女,妾身最是了解,她与贤妃无冤无仇,为何要在贤妃的吃食里面动手脚?”
听到这话,贤妃掩面笑了起来,“这话正是应该问问贵妃姐姐呀!”
瞧着贤妃那个矫揉造作的样子,贵妃的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贤妃,你莫要血口喷人!
皇后娘娘,既是如此,那便都摊开来讲吧!
所有经手的,路过的,都叫出来,妾身让他们当面对峙!”
贤妃还鼓了鼓掌,看着没有一丝的慌乱,“这可是真不错,就这么办吧,还是贵妃娘娘想得周到。
妾身看,为着公平,不如皇后娘娘的人去传信?”
皇后挑了挑眉,贤妃倒真是不怕事大,看这样子,手里定是握着重要的证据。
按着贵妃的要求,御膳房所有的宫女、小黄门和几位掌勺的御厨都进了莱梧宫,一时之间,有些人满为患的感觉。
段姑姑指着一个宫女说,“你把看到的事再同皇后娘娘讲一遍,要事无巨细,不得隐瞒。
若是有一句谎话,就把你送回内侍局听任发落!”
那宫女吓得浑身发抖,战战兢兢磕了两个响头。
“奴婢不敢……
奴婢是在御膳房外面打杂的宫女,每日晨起就要洒扫,今早奴婢去了之后,只有奴婢一人在外间。
按着往常,东边那小厨房是没有人的,结果奴婢听见了些动静,探头一看,就看见了一个宫女在动火上的羹。
奴婢问了一句‘你是谁’,她回头看了奴婢一眼,慌慌张张就跑了!
等到贤妃娘娘的人来到御膳房,奴婢才想起来那鬼鬼祟祟的宫女。”
段姑姑紧接着又问了一句,“那你看见的宫女,现下可在这院子里头?”
那宫女抬头环视一周,目光走到青莲那里就停了下来,“就是她,奴婢见了她个正脸,不会有错的!”
皇后看向贵妃,“贵妃,你现在怎么说?”
贵妃的嘴唇都气得发白了,只见青莲跌跌撞撞地冲到了皇后的面前,哭得那叫一个惨。
“皇后娘娘,不是奴婢,奴婢没有去过御膳房,奴婢是遭人陷害的!”
皇后看了段姑姑一眼,段姑姑拉开了青莲,“那你自己可有证人证明你的话?”
青莲顿时吞吞吐吐,眼神闪烁,就是说不出一个字。
皇后觉着这好戏也该收场了,于是问了青莲一句,“本宫着实是想知道,你为何向贤妃出手,亦或是受了什么其他人的指示?”
青莲有苦说不出,她甚至都不敢多看贵妃一眼,见着这般场面,她知自己这一次怕是逃不过了,于是只能让自己变成弃卒。
“是,贤妃的早羹是被奴婢动了手脚,但与其他人无关,只因奴婢与她有仇!”
皇后觉着这话十分有趣,甚至还做了个让青莲继续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