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月听到的,漱寒自然也听到了,全部都回给了月绾尘。
月绾尘听了之后倒是没有多意外,只是想着想着又生出了别的心思。
“空相是抓人,拉那鹰也是抓人,虽说两人干的事情不是一处,但我总觉着他们之间是有些关系的。
更没准儿空相逃了之后,就是到这里给自己寻了一个躲藏的地方。
这样好了,明日酒宴上的时候,你勤观察着点,见着那鬼鬼祟祟的,就多两眼,少不了就能找到空相的踪迹。”
第二日酒宴的时候,十一部令首都出席了,唯独牛部一个人都没有见到。
月绾尘和漱寒尽心尽力地充当着乐师,听着人们在席间吵吵闹闹。
有了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大人物出现在了席间。
漱寒不认得,站在族长身边的萧霁月可是认得,那人就是这些日子从未露过面的淞州知府麦观。
瞧着麦观和翼部令首那亲近的样子,就知买卖人口一事,他们淞州府也脱不了干系。
这餐饭大家吃得宾主尽欢,唯有萧霁月可实在是痛快不了,故而他眼神当中多有愠怒。
这也是萧霁月失算了,他瞧翼部令首认真了些,倒是让坐在一旁的拉那鹰观察了去。
下了席,翼部令首还有和麦观细谈,萧霁月没管住自己的腿就想要跟上去。
谁知方迈出一条腿,就被人推了回去,“你也不看看四周,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你就算是有一万个必要,也要等私下无人之时。”
萧霁月被推了这么一下子,总算收起了十分的冲动,低眉顺眼起来,毕竟不过是个普通的桑族人,这么犀利一双眼,任谁都会生疑。
跟在族长后头的时候,萧霁月忍不住问了一句,“姑娘可是族长派来提醒我的?”
这姑娘笑得很是神秘,“你觉得是谁就是谁,左右不过是件小事。
但我还要多提醒你一句,拉那鹰可不是简单的人物,你在这里不小心谨慎着,万一出了事你让谁来救你?”
说完话这姑娘就走到前头去了,再没有多看萧霁月一眼。
……
“他听进去了?”
“姑娘放心,姑娘说的话,他一向是记在心里的。”
“自打有了这睚眦,他行事就刚猛了许多,虽瞧着他将清心功法练了几重,可也终归回不到他以前的性子。
我看我还是想个法子,将那睚眦从他身上引下来。”
这话把漱寒吓了一跳,“姑娘这是说什么浑话!
那睚眦是上古的凶兽,凭你健健康康的时候都有九分的吃力,如今我们尽力调养着,你又要祸害自己吗?
君上!我们银镜谷那是托了祖上的荫德,才将你找回来,你可是真的要舍下我们这满族的人到哪里去?”
月绾尘知道自己说错了,连忙给漱寒赔不是,“怪我,都怪我。
我素日无牵无挂惯了,总是想着豁出去,倒让你们平白担忧我。
你放心,我就是这么说说,不会这样做的。只要我能多活一日,总能给你们留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