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你现在怎么生活。”

李礼辉“好奇什么，不用想也知道是来监视我的，毕竟七年前我也算你们名单里排名前十的危险人物。”

沈靖将手里东西提起来，是一些新鲜水果。

李礼辉“不是空手来的啊。”

沈靖“找到工作了吗？”

李礼辉“还行吧，有时候有活，但是没活的时候更多一点，就那样呗。”

他接过沈靖的水果，冷笑着“不知道能不能吃，不会下毒了吧。”

沈靖被他逗笑了“放心吧，我还不至于。”

突然李礼辉整个人一抖，接着身体无力向后倒去。

沈靖眼疾手快接住他的头，才不至于让他磕到台阶。

医院急诊室。

比刚才更颓然，脸色也更惨白的李礼辉从病房里有气无力走了出来。

路过沈靖身边时，顿了一顿“陪我去喝一杯吧。”

沈靖答应下来，于是两人随便找了个路边摊。

然而菜没吃几口，李礼辉就干了四瓶啤酒。

沈靖“病人就少喝点吧。”

李礼辉“反正都要死了，想干什么就干点什么吧。”

沈靖“好，那我给你倒。”

李礼辉“真是活久见啊，居然会有这么一天，沈警官亲自给我倒酒。”

沈靖轻笑一声。

李礼辉“说实话，我特别讨厌你，像我这种人就这么混蛋，不去想自己究竟犯下了什么罪，就只是想找个人来怨，来恨，来把过错都推出去，不仅仅是你，还有告我的那个小子，把我打输的那个律师，我全都恨透了。”

“在里面的这七年，我想了一千遍一万遍我要怎么报这个仇，想了七年了。”

沈靖想起当初也曾听过类似的话，就是他最痛苦的那一天。

“所以呢，反正你都要死了，干脆杀了他们一起陪葬吗？”

李礼辉盯着沈靖盯了一会，突然就笑了起来“我要是真想那么做的话，我会在你沈警官面前说出来吗，要不是你在，恐怕刚才我在家门口就已经死了。”

李礼辉深深叹了口气，干了面前那杯啤酒。

“七年的仇恨啊，没想到会因为今天这么一件事，就一下子崩塌了……”

沈靖有些触动。

是吗？仇恨真的可以瓦解，可以消失吗？

又喝了两瓶，李礼辉已经醉得一塌糊涂，开始说些连不成句的胡话。

沈靖将他送上出租车，跟司机报了他家的地址，目送他消失在视线中。

出租车拐了两道弯，上了高速。坐在车后座的李礼辉猛然睁开眼睛，口齿清晰地说道“找条路掉头，去这个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