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王孜自己计划了下明天要做的事情,先去医院检查下看能不能拆绷带,还有沾水这件事,也要问问。
最好绷带能拆掉,然后直接去公司。
如果拆不掉的话,就只能回来了。
唉,也不知道明天见到医生和护士,他们会不会问她萧顷寒为什么没有去呢?
本来计划是麻痹自己,让睡意深沉的,结果没想到,王孜竟直接想到了凌晨,至于脑子里到底都滑过了什么东西,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而第二天,她在七点多钟就睁开了眼睛。
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会醒这么早,后来想起,是因为这段时间,萧顷寒都是这个时候来的,应该是养成生物钟了吧?
王孜看着镜子中眼底的黑眼圈,有些生无可恋。
想到昨天思考过的计划,她觉得真是越活越矫情了,以前她什么时候计较过伤口沾水的事情?
打上绷带后,更是从来没有回医院检查过后再拆的时候,都是自己随便揭一下就掉了。
现在也不该这么矫情。
这么想着,王孜伸手就想揭下绷带,但是心理准备是做了,可是伤口处真是疼的可以,揭到一半,她就没忍住疼痛停手了。
恰在此时,门铃声响起。
“又是谁这么早过来敲门?要是让我知道你没什么重要的事,我肯定……额,你、是你啊。”
她捂着额头去开门,就看到了拿着早餐站在门口的萧顷寒。
“怎么了?”看她这副样子,萧顷寒瞬间皱起了眉“伤口痛了?碰到了哪里?我们现在去医院?”
“没、没事!”
他一脸着急,王孜赶忙加重了语气“就、就是我刚才想自己揭下来,没想到……就……有点疼。”
“自己揭?”萧顷寒快要气笑了“那你还真是可以!”
王孜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生气,莫名觉得自己很委屈,鼻尖一酸“我也不是故意的嘛,以前都是自己揭的啊。”
“以前怎么能跟现在相比?”
萧顷寒直接走了进去“医疗箱在哪里?不去医院,我给你包扎下总可以吧?”
“嗯嗯。”
女人罕见乖巧的坐到了沙发上,眼眶微红,小脸苍白的样子,让萧顷寒心瞬间就软了下来。
“今天不是应该不过来了吗?说好的我今天要去上班。”
王孜坐在那里,萧顷寒站在她身前。
两人离的颇近,王孜觉得她鼻翼里充斥着的都是萧顷寒身上淡淡的气味,不难闻,也没有特别香,但就是让人莫名的安心。
“不过来就看不到你犯傻的样子了,而且谁能想到,你说要去公司的前提竟然是自己把绷带揭下来?那我还不如……”
“咔哒”一声,大门从外面被人打开。
余悦桦和里面的两人,互相对视后都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许久,她才反应过来“顷寒?”
“阿、阿姨。”
萧顷寒鲜少的无措起来,他从来没想到在王孜这里,会被长辈看见。
而且……还是如此亲密的姿势。
不过幸好,绷带在余悦桦开门之前,已经弄好了。
“妈!”
偏偏王孜还没意识到不对,先起身下意识朝余悦桦走了两步,随即才想起来额头上的伤口,忙伸手想要挡住。
余悦桦瞪了她一眼“现在掩耳盗铃你不觉得晚吗?”
“嘿嘿。”
不知道自家老妈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王孜只好用上了她的傻笑大法“妈你真是英明神武,我们好几天没见面,你都能知道我受伤的事情。”
余悦桦没说话,把带来的东西放好。
萧顷寒有些尴尬,对王孜小声道“我先走了?”
“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