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两步,定定地瞪着盛凌南“现在峻岩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你怎么能如此平静?”
盛凌南面无表情地反问“不然我要怎样?”
这几日,他见着孩子几面。
血液真是个奇妙的存在,李峻岩长得很像盛凌南,也非常聪明。
他是迫于无奈,认回了李峻岩,但相处了几天。
也是有点感情,可紧紧是有点感情而已。
李珈宜看着盛凌南如此心平气和,心里面的火气更大,可她又无可奈何。
盛凌南抬手看了下手表,镇定地回“等会我还有个会议,要先走。”
“你走吧,反正你什么事都重要”
李珈宜觉得自己并没有生气的资格,于是又把接下来的话都止住掉了。
她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你忙去吧!”
盛凌南朝着李珈宜叮嘱道“你要是有什么事,就让温伯去办。”
说完,他就往外走去了。
李珈宜回到病房,看峻岩。
小家伙可能心情好了不少,吃饭吃得多了,睡觉也睡多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但医生说,他的病情并不怎么友好。
此时,李俊彦睡得真香,
李珈宜低头去亲李俊彦的额头。
突然间,李俊彦剧烈地咳嗽起来。
李珈宜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喊道“峻岩,你怎么了?”
峻岩剧烈地咳嗽起来,鲜血不断地从鼻子流出来。
李珈宜连忙起身按铃,拿起旁边的纸巾去捂峻岩的嘴鼻。
不一会儿的功夫,纸巾就被鲜血染红了。
温伯也从病房外走了进来,犹豫了下,还是给盛凌南打了电话。
盛凌南正准备上车,接着电话又走了回来。
峻岩正在送往急诊室,鲜血吐了他的全身,李珈宜身上的衣服也沾了血。
李珈宜实在太害怕了,看见盛凌南,就像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伸手去搂住盛凌南,悲痛地说“峻岩流了很多的血,我的手全都是血。”
盛凌南是个医生,见惯了生死,以为自己不会当一回事。
可他见着平日里活蹦乱跳的李峻岩,流了全身的血。
可能他和她都是李峻岩的父母,他难得柔和下来,拍着李珈宜的后背。
“放心,峻岩一定会没事的。”
“他从来都没有流过那么多血,我好害怕。”
此时此刻,两人丢弃所有的仇恨,彼此紧紧地抱在一起。
她与他只是天下间为自己的儿子,忧愁不已。
盛凌南搂住李珈宜,抹掉她的眼泪哄道“峻岩是个坚强的孩子,他一定能挺过来的。”
经过两个小时的抢救,峻岩终于脱离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