羔羊的模样。
凌越研并不意外,看着像是见惯了冲一这个样子,太监含着石头是可以出声的,只不过说出来的话含糊不清。
除了凌越研谁也没听清楚他说的是谁,太监含糊不清说了一句:“只有君耀才配成为皇帝。”
这么明显的嫁祸,君耀是四王爷的名讳,一个太监怎敢直呼他的名字,可转念一想,会不会是反其道而行之,实际上就是君耀。
凌越研走上前,冲一让开位置,凌越研缓缓的蹲在了太监面前,太监看着凌越研的眼睛里是仇恨,这种恨意,非比寻常。
“你认识我?”凌越研问道。
石头含在嘴里口水直流,太监不愿再说话,想来是问不出什么了,凌越研实在想不起来她在哪里得罪过这个太监,于是起身离开。
凌越研皱眉看向李南楠,有些责怪的语气:“先回去把衣裳穿好。”,这么多男兵在呢,就算当时没穿,这会儿人都抓到了,还不赶紧给穿上。
“这大大咧咧的性子跟谁学的?”凌越研小声嘟囔了一句。
李南楠转身准备回去穿衣裳,听到凌越研这样说回过头来一笑,毫不避讳的甩了甩秀发,并且还故意抛了个媚眼,“跟你学的啊。”
四周不少男兵的裤兜紧了半分,心里估计想着同一句话:磨人欠扁的小妖精。
凌越研也多看了李南楠背影两眼,以前她浓妆艳抹的,看不出美丑只是个跳梁小丑,后来在临雅山庄又只顾着练武,一张脸朴素得很,可这两年不仅身形苗条了几分,小脸也柔美了几分。
在军中除了胡虎手下有个美娇娘,还少有能跟李南楠媲美的。
张小逃从前面跑过来,他去安顿君怡附近的守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远远瞟了一眼,冲一正在给那太监用刑,手段狠辣。
“他说了是谁派来的吗?”张小逃有些不忍看那样的场面,他一向不主张酷刑的,但冲一也确实用这样的方法让很多人张了嘴。
凌越研摇了摇头,往前面走去,这太监吐不出来什么了,接下来的画面她不想看,也不想阻止,父亲曾说:在战场上,对别人手软死的就是自己。
她自私的,让冲一做了那把最狠的刀。
入夜,君怡已经沉沉睡去,总算没再哭闹,有方闻在她身边凌越研也放心,正准备睡时,高公公竟然来了。
高公公是来为那个太监求情的,上马车前她下去看过一回,冲一将人挂在树上,身上还留着血,今夜若是不放下来,等血流干人应该就没了。
“咱家出来时去之前的王府见过尚管家,他跟奴才在宫中是旧识,提起皇后娘娘,曾说您曾不忍谢公子严刑拷打花魁娘子凤织织,是位良善的主。”高公公在马车外说着。
凌越研半躺在马车里,左手扶着头,右手上正拿着一本画册在看,上面讲的是育女之道。
“高公公有话不妨直说?”这位高公公能成为君叶政的贴身太监自然是有一手,修得跟个人精似的。
当年小戒所里凤织织的事没几个人知道,高公公提起这件事不过是想说他能知道就说明深得君叶政信任,又提与尚管家是旧识,让她看在尚管家面子上放人。
分明还什么都没求,却让人不得不答应他,当个太监屈才了,该去做个使臣才是,绝对能噎得敌国使臣话都说不出。
高公公半晌没说话,也估摸出凌越研知道他的意图,不开口就是不愿放人,识趣的就已经离开了,偏他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