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觉就往偏院走去,走到谢氏的房间外,才陡然省神,不由自嘲地笑,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府里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她才是罪魁祸首,难道还舍不得她么?
心里这么想,脚却还是往前移,似乎它有自己的主见。
或许,下意识里,只有谢氏才是能包容自己,真心爱着自己的那个人吧,在她面前,可以无需要装得清正端方,也可以无需学识渊博,无需刚强坚毅,也无需温柔慈祥……
“呯!”“啪!”“咣当!”
“滚,滚出去,你个贱婢也看不惯我吗?我再丑也是主子,你是贱婢!”
谢氏歇斯底里的吼叫让他毛骨耸然,刚踏上门槛的脚迅速退回,转身欲走,门开了,谢氏左脸上的纱布不知何时取下,露出斑驳狰狞的模样,英国公倒由一口凉气,连连后退。
“国公爷……”谢氏踉跄几步追出,向他伸出手,眼含乞求,似乎他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她刻意侧过脸,左脸隐去,露出清秀的右脸,双眸含情。
英国公心一软,向前几步“时英……你别着急,伤还没痊愈呢,等毒伤好了,再用些去疤痕的药,肯定会恢复原貌的。”
一边说一边将谢氏扶起。
谢氏低声涰泣“妾还以为爷从此嫌弃,再也不会来看妾了。”
英国公道“我是那种以貌取人的吗?你别忧思过重,来,起来,我扶你进屋,大冷天的……怎么不好好睡觉。”
谢氏依进去,死也不想让他再看自己那半张脸,走进屏风后让下人将脸包好,这才又出来。
英国公看着满屋的狼籍,一时想起暖阁里忙乱搬家,也是这般乱糟糟的样子,心情越发低落郁闷。
待谢氏出来时,已经没了再坐下去的耐心,又安慰谢氏几句起身要走。
谢氏一把拽住他“爷要走?”
英国公耐着性子道“你还病着,我回书房睡,你好生养病。”
谢氏道“好,多谢爷体恤,对了,有件事还得求爷。”
英国公问“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