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开,一队官差围了上来。
“统统住手!”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众人定睛一看,却见是一身官服的大理寺寺卿钟瀚云从官差后走出,一脸的威严。百姓最怕官,见有大官过来,里面打砸的人纷纷停手,一脸忐忑的走出了医馆。“怎么回事?”大理寺寺卿冷沉着一张脸询问。可天知道,他此时那小心肝还在砰砰砰乱跳个不停。方才他收到通知的时候,便紧急忙慌的就套上了官服赶了过来,生怕来晚了官位不保。当然,官位不保是小事,他怕小命都得玩完了。可……钟瀚云暗自摸了摸手心的冷汗,如今这医馆都被砸的个差不多了,他这是来晚了还是没来晚啊?钟瀚云内心的忐忑谁都不知。一听官老爷发话,方才那妇人当即是见到了希望。“官老爷,请给民妇做主,民妇的夫君死的好冤枉啊。”钟瀚云正想呵斥,可一想到那位对自己的交代,顿时压下了心思。按流程来,按流程来。钟瀚云再次抹了把手心里的冷汗,他实在是不明白那位究竟为什么要这么麻烦,若要帮人出头,直接办事不就成了?为何还得那般的复杂?按捺住心中的疑惑,钟瀚云看向那民妇。“你有何冤情?”那妇人闻言,当即将原委一一道来。妇人说漏的,朱大能跟着补充。钟瀚云闻言,看向戴着面具的安临月,心中泛起了嘀咕。这,分明是那姑娘治错了人,这要他如何按照流程来?钟瀚云的心中愁云密布,简直不知道如何解开眼前的困局了。“咳咳——”这时,被忽略的路慈咳出声。钟瀚云看去,一脸的莫名。这老头是谁?他来的匆忙,可没了解到这边的状况。“你是?”钟瀚云肃着一张脸问道。“这是路慈路神医,他来此是主持公道来的。”朱大能说的一脸的自豪,彷佛路神医是他亲爹似的。一听是路神医,钟瀚云一双眼都亮了。虽为大官,可遇到传说中的神医,钟瀚云还是忍不住朝着路慈拱手,一脸的恭敬。“原来是路神医。”路慈摸了摸胡须,“不敢,不敢。”钟瀚云见此,只觉得这路神医与传闻不太一样。传闻中,路神医是脾气古怪很难接近的,可如今一瞧,那传闻还真是不可信。安临月看着钟瀚云和路慈客套着,微微蹙眉。这人不会是路慈特意让人请来的吧?若真如此,当真还有点麻烦。而钟瀚云也没忘记自己正在做什么,和路慈寒暄一番,问清楚了具体情况后,才看向安临月。“鬼医姑娘可有什么辩解的?”安临月闻言,勾唇。“大人这是要在此审案么?”“有何不可?”钟瀚云答道。那人让他来的,他就算不想当场审案,那也必须当场审案了。安临月点头。“不知我可否找我这边的证人来?”钟瀚云点头,“当然可以。”安临月一听,便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向王三爷的媳妇。“既如此,我便先让人请颜如玉的管事来一趟,看看这王三爷究竟是否用过颜如玉的减肥汤吧?”这做伪证也不选一个好地方。真不知道若是那幕后的人知道这医馆和颜如玉其实都是她的会是怎样的感想。“哼,你以为颜如玉的管事是你使得动的?”路慈冷哼。那颜如玉虽然是他不喜欢的安临月开的,可那安临月毕竟是这里的摄政王妃。摄政王妃的人,又岂会轻易给人作证?“这就不劳路神医操心了。”安临月呛了一声,便吩咐雷二去请人。没多久,颜如玉的管事便来了。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管事看到钟瀚云,朝着钟瀚云行了礼。钟瀚云也知道颜如玉身后是摄政王妃,也不敢端着,面上还很是客气。“不知这位管事对颜如玉的客人可都有印象?”安临月开口。“来往客人只要玉某有接触过,便都记在玉某的脑中。”这便是她最大的本事,不然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成了颜如玉的管事了。“来往客人诸多,你怎么可能人人都记得住?”路慈第一个持有反对意见。闻言,玉管事不乐意了。随手往人群中几个人指去。“你,十日前去我们颜如玉用了减肥汤。”她指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姑娘。那姑娘珠圆玉润十分可爱,可却并不肥胖。然而,那姑娘闻言,却是上前朝着玉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