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枕在柳凌风的胸口，抬手摸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泛青的胡茬有些扎手。

“是顾瑶找你么？”、

柳凌风惊讶的说“你怎么知道的？耳朵这么灵的吗。”

莫方叹了口气，苍白的笑了笑说“还有谁能让你这样子？除了顾瑶以外。”

柳凌风吻了吻莫方的额头，心里百感交集，选择和莫方在一起，是知道她聪明懂事，虽然出身不好，但也不像是普通的寻常女子，相处起来舒服又自在。

但是柳凌风心里清楚，他对莫方的感情不是爱，不过是一种寄托，他也给不了莫方什么未来，两人只能浑浑噩噩有一天没一天的过日子。

柳凌风曾经无数次的设想过，如果顾瑶和他在一起，即使两人之间隔着多少不可逾越的鸿沟，有多少艰难险阻，就算是背叛了天下人，和所有人为敌，他也在所不惜。

为了莫方，他没有这个冲动去和家族对抗，他给不了莫方婚姻和未来，莫方也心知肚明，从来不会给他多少压力，甚至还轻描淡写的告诉他，如果想要和她分手，提前告诉她一声就可以了。

柳凌风当着莫方的面给顾瑶发了微信，说他有空。

他愧疚的眼神看着莫方“她肯定是有事找我帮忙，她那个傲，如果没难处的话也不会想到我，就算是朋友也……”

你去吧，我又没说什么，我能找准自己的位置，正好我也约了人喝下午茶，是个很绅士的男人。

柳凌风发泄似的在莫方的胸口狠狠的咬了口“你懂事的让人心疼。”

莫方扯了扯嘴角轻笑，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做过最糟糕的事情就是爱上了柳凌风，他不知道，她有多羡慕顾瑶，不是她光彩照人的人生，让女人嫉妒到发狂的样貌，她羡慕顾瑶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柳凌风的心。

她问“我和男人约会，你不吃醋吗？”

柳凌风年轻的眼神带着落寞“我没资格要求你什么，你开心就好，也许找个好男人是对你不错的选择，年龄也不小了。”

莫方虽然是笑着，心口就像是是被把锋利的尖刀，在她的心脏上一刀刀的生割着，皮肉翻开。

她淡淡的说“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努力早点找个好男人嫁了，不辜负你对我的期望。”

柳凌风头垂的很低，暗淡的笑容写满了无奈，他说“我也想要给你以后，可是需要面对的太多，我父母已经在安排给我相亲了，我的婚姻，我不能做主，希望你能理解，是我自私，也后悔过为什么当时要选择跟你在一起，这对你来说根本不公平。”

莫方如鲠在喉，她很想问问柳凌风，如果是顾瑶呢?肯定就是另一种结果吧，她最后也没问出口，不想自讨没趣，本来这个话题，就已经够影响心情了何必给自己添堵。

她说“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跟你要名分，烂人又怎么可能挤入上流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