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下。
鸢也接过他空了的水杯,转身再倒一杯,嘟囔“你怎么什么都说好?”
苏星邑靠在沙发上,追随着她纤细的背影,目光像月下的昙花悠悠盛开。
纯粹的,珍贵的,还有藏得太深,少见的温柔。
……
可是自从这天起,苏星邑就咳得越来越频繁,哪怕是吃了药也没什么作用。
鸢也和他同住在四楼,晚上睡觉,隔着两扇门也能若有若无的,听见他的咳嗽声。
起初一周,安娜对她说,一个小感冒都要一段时间才能好,又不是特效药,哪能一吃马上就见效?
鸢也想确实是这个理,就没有太耿耿于怀,自己该做什么还是去做什么,然而过了半个月,苏先生的咳嗽还是那样,甚至有加重的趋势,她才终于觉出不对。
她之前就怀疑过他这个咳嗽是旧疾,因为她十年前就见过他咳到输液的地步,但苏星邑和安娜都矢口否认,她这次不再相信他们的话,非要他去医院做个检查。
后来有一天晚上,鸢也没有听见咳嗽声,还以为他是好了,结果第二天才知道,他去搬去了五楼睡。
看她又生气又担心的样子,苏星邑目光平和,抬起手隔着毛线帽摸了摸她的头“不用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