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点了菜，又是一阵让人难受的沉默。

韩江一直在暗暗绞尽脑汁的想着到底要怎么开口才是最妥当的，而乔悦就更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本来就是韩江约她出来见面的，她也只是想着说不管怎么样都应该把话说清楚，所以才同意出来见面而已。

其实她心里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平静。她担心自己不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在韩江面前暴露出了什么不该暴露的情感。更加不想韩江转头就告诉了程睿。她已经够丢脸了，不想连最后的一丝尊严都丢掉。

两人沉默着，直到服务员将他们各自点的菜送了上来还是没有打破。饭菜送上来了，那自然是先吃了，没吃的时候都不知道要说什么，现在吃着饭更加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又是继续沉默，明明还是熟悉的菜，餐厅也没有换厨师，现在吃到嘴里却完全变了味道，再没有了之前来吃的时候那么美味了。

韩江味同嚼蜡，甚至很想发火质问一番是不是换厨师，或者是厨师失手，将失败的菜品端上来给他们吃了。

好不容易才吃完了，乔悦觉得韩江应该要开口把约她出来见面的目的说了吧。谁知道他还是沉默的坐着，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她终于还是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说道“韩江，你就打算这样一直沉默的坐着吗？如果是的话，我觉得没有必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了。如果你觉得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就等你想好了再约我出来吧！”

她说着就要拿起自己的包包准备离开。

“哎，等等！”韩江神色一变，急忙拦住了她，“你急什么呀，我这不是在想吗？你给我点时间啊！”一急，韩江就顾不上其他的什么了。

乔悦差点就气笑了，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从你进来到现在，已经是快一个小时过去了。还不够你想的吗？难道你还要坐在这里再想一个小时？那我恐怕没有时间陪你了。”

“别别别！你别急嘛，怎么急躁了这么多呀，以前不是很有耐心的嘛……”韩江不由得嘀咕着。

乔悦耳尖的听到了，冷冷的看着他，“以前耐心那是对待朋友，现在……”

韩江面色一变，眼里满是羞愧之色，微微垂着眼眸郑重的说道“小悦，对不起。”

乔悦神色微微僵了僵，扯了扯嘴角，有些嘲讽，“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呢？相反，其实是我应该说对不起，为了当年的事。”

韩江急忙摇头，“不是的，当年的事是你和程睿之间的事，我说到底只是局外人，是旁观者，并没有资格去指责太多。虽然说当年你确实是深深的伤害过程睿，给他造成的伤痛不可磨灭，但他也同样深深的伤害过你，谁也别指责谁。”

“我要跟你说对不起是因为在婚礼的事情上我帮着隐瞒了你，没有在婚礼前提醒你，让你受到了伤害。我知道你是把我当朋友的，可是我却选择了伤害你，不管怎么样我都应该跟你道歉。即便我的道歉不能改变什么，也并不能让你心里好受些。”

他不是程睿，小悦并没有欠了他什么。

乔悦闭了闭眼，顿了顿才问道“韩江，你老实告诉我，你……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这件事的？还是说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了？”

如果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她觉得自己或许真的不能原谅。

在海市的这段日子，不管是对程睿还是对他，她都是付出了真感情的。特别是韩江，他是她回到海市之后唯一可以说是交心的朋友，和何秘书几个是不同的。如果他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那他对她的所有帮助，扶持，支持，所有的感情都是假的，是演戏。

这让她怎么原谅？

韩江认真的看着她，神情坦然，“我一开始并不知道程睿在做什么，我甚至跟你一样，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他也从来没有跟我提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