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菲妮斯越来越兴奋,索尔却觉得自己不行了,转得头晕得很。
以至于索尔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
其实多年以前索尔就怀疑自己已经老了,说不清是什么时候,也许是艾琳哭着永远跑掉的时候,又或者修格斯靠在陵墓过道里说痛失所爱的时候。
那段仿佛半生已过的时光,而如今自己成了唯一的缅怀者。
就算没老,自己心里也肯定早已住了一个苍老的小孩。
端着一陶杯酒水,索尔好不容易摆脱菲妮斯跳到死的可怕邀请,逃到了角落里。
这是这个迷宫房间的角落区域,由两个帐篷所形成的小夹角处。
沉默着站了一会,索尔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因为如果别人乍一看过来,很可能会有一种自己正躲在这里撒尿的既视感。
于是索尔在墙角里坐靠下来,慵懒而倦怠。
闹中取静,留点时间给那些生命里值得缅怀的。
可惜他的记忆穿越很快就被打断了,一个提着裙摆的身影遮住了光明。
我特么都躲到这里了还不放过我?
索尔很忧伤,可惜三阶的自己已经打不动七阶菲妮斯的屁股了。
“哈瓦克·克利斯顿,我知道你。”对方一开口,索尔才发现这不是菲妮斯,很有可能是一个新型香菇怪。至于知道自己,这有什么奇怪,我大废物的名号整个种族谁人不知。
为什么每一个香菇怪的出场,都要先说这么一句呢?也是种通用技能?
“哦。”索尔发出自己的招牌式鸡鸣,以告诉对方自己没什么交流的欲望。
可惜这个未知香菇的理解能力似乎有问题。
“你的名声在种族里可不怎么样啊?”香菇怪顾自说着。
“哦。”
“我是二皇女,格兰莉娅·玛塔伦。”
“哦。”
哦到这里索尔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他怀疑这个新型香菇怪很可能是那种,只要有人回应就能独自说上一晚上的类型,关键是自己一直鸡鸣也很累人的好不好?
“这年头皇女不值钱的,说得好像谁没遇见过几个一样。”索尔不屑摆手。
“你遇见过?”格兰莉娅有些震惊,整个部族里自己只有哥哥和弟弟,哪有别的皇女。
“开玩笑,拜伦比安的卡洛琳公主知道吗?美得很嚣张的那位。”索尔一脸回忆。
什么卡洛琳?格兰莉娅眼睛眨了眨,完全不知道这家伙在说什么。
“所以,你会跑到这个角落里来找我,其实是因为看到我舞步翩翩,但又觉得和我废物的名号不符,引起了你的小好奇对不对?”索尔转过头来。
“这个……基本上是这个样子的。”格兰莉娅抱着手,发现自己居然没什么可补充的。
索尔忧郁地转头看向远处。
好吧,显然自己的灵魂魅力又没能抑制住,看来就算来到异界今后仍然要保持低调。
“那我问你个小问题,你说把一只羊牵进帐篷里需要几个步骤?”索尔仰头问。
“你什么意思?直接牵进去不就完了吗?”格兰莉娅不解。
“不,不,你这说法等于只有一个步骤,但其实这是错的。告诉你,其实是三个步骤,掀开帐篷,牵进去,然后再把帐篷放下。”索尔摊开手。
“你……。”格兰莉娅感觉自己似乎被愚弄了。
“好,那我再问你,把一只狼牵进帐篷里需要几个步骤?”索尔又抬起头来。
“哈,三个步骤!”格兰莉娅眼睛转了转,飞快回答,感觉自己早已看穿了真相。
“不对不对,你又错了。要掀开帐篷,先把羊牵出来,再把狼塞进去,然后关上帐篷,这显然已经是四个步骤。”索尔再次不屑地摊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