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伸手,将杯中酒水朝前泼去,直接泼在了老方的脸上。
酒水之中凝聚了开天境的力量,虽是酒水,可又何异当头一棒?老方顿时被泼的脑袋往后一扬,蹬蹬蹬蹬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站稳之后,鼻子嘴巴全是血。
周政起身,度步到老方身边,望着他,声音冰寒“本管事这个开天境如何?还入不入得你的法眼?”
老方顾不得擦掉自己脸上的鲜血,低垂着头颅,宛若寒冬中没筑窝的鹌鹑,瑟瑟发抖,嗫嚅了半天,也只是道歉不断。
周政冷哼一声,大袖一佛,扫在老方的脸上,转身便出了门外。
方泰大急,高呼几声也追了出去,留下屋内几人面面相觑。
“没事吧?”杨开关切地望着老方,说起来这事自己也有点责任,若不是与老方两人喝的兴起,聊起来没个度,也不至于招这无妄之灾,可谁又想到,老方高谈阔论的当事人就这么巧合地坐在隔壁,而且那些话还被他给听了去。
这隔间的隔音效果,不怎么样啊……杨开心中腹诽,不过也是自己和老方大意了,喝的太多,没察觉到隔壁有人。
老方显然也酒醒了,闻言抬头苦兮兮地望着杨开“老弟,救我啊!”
杨开无语“别慌别慌,也不是什么大事。”目光移开,虽然不太道德,可看老方这脸青鼻子肿的样子,实在是滑稽。
“你们两个……说你们什么好。”苏念一黛眉紧皱地望着他们,“不知道什么叫隔墙有耳吗?今日就算不是我等坐在这里,即便是旁人坐在这里,听了那些话去找周管事告你们一状,你们担待的起吗?”
杨开苦笑道“现在说这些也没用。”转头看看他们“你们怎么也在这。”
苏念一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口方泰走了回来,黑着一张脸道“自然是宴请周管事,这还用问吗?”
阿笋道“杨开你不知道,方师兄他又立了一功,所以今日特意做东答谢周管事。”
“又立功?”杨开扭头望着方泰,心想说这家伙的气运是不是有些太逆天了?上个月才立了一功,得了三十枚开天丹作为赏赐,这个月又立功?这是把立功当成家常便饭了吗?而且既然敢来这里宴请周管事,看样子所得赏赐也不会太少。
他甚至都有些怀疑那功劳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是真的立功了,还是跟周政搞好关系之后的结果?反正他这边是压根看到什么立功的痕迹的,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才能算立功。
方泰没理他,明显心气不顺,这也难怪,他今日特意做东请周政,看桌上的酒菜,似乎才上没多久,还没人开动,换句话说,估计他们也刚坐下来一会儿,筵席还没开始,正主就被气跑了,他这个东家能高兴才怪。
重新落座,方泰黑着一张脸,夹菜吃酒,一言不发。
老方抓着杨开的胳膊,一副哀求的表情,仿佛抓着救命稻草。
杨开哪有什么法子救他,宽慰几句没效果,索性拉着他一起落座。虽说今日周政只将怒火发泄到了老方身上,但杨开估计他也把自己记在心中了。
这可真是倒了大霉了,之前还在想,这次赚了钱,回头给周政送点礼去,毕竟在人家手下当差,搞好关系就算没好处,也不至于有坏处,现在好了,想法还没实施,又恶了人家。算上之前的事,怕是把人家给得罪死了。
“你们两个还有心情坐在这里!”方泰瞪眼瞧着杨开。
杨开道“那怎么办?”
方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说你,跟什么人混在一起不好,偏偏跟这个老家伙,现在被他连累,我看你日后如何在火灵地立足!”
这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架势,让杨开愕然至极。
“还有啊……”方泰冷着脸望着杨开“司晨将军是怎么回事?”
“什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