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粉碎阻挡在前方的魔族，杀出一片天地。

一支支大军逐渐撤出战场，李无衣的甲子军留在最后撤退。

转头回望，战场之上的厮杀之声还没有停歇，只不过在那战场中却已没了一个人族，全都是魔族。

入夜时分，冷风吹来，众人脊背发凉。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谢无谓喃喃出声。

鬼知道是怎么了，杨开也给不出答案，这种情形只怕谁也没有料到，盘龙大阵早已散开，甲子军那边，李无衣同样一脸茫然。

胜利来的太过突然了，突然到所有人都没有准备。

正是因为这种突然，反而让人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照眼前这局势发展下去，那些战场上的魔族总有自相残杀完的一刻，沉吟了一下，杨开扭头望着白灼和伯牙两人。

白灼和伯牙被他看的莫名其妙“怎么了？”

“你们没事？”杨开问道。

魔族那边忽起变故，杨开想问问他们是什么情况。两个半圣都摇头，就连法身也毫无反应。

沉吟了一下，杨开手一抬，面前多出两道身影。

小玄界中，第二疆域被剥离了出去，化作一颗星辰，杨开将它留在了下位面星域。而在那第三疆域中，还有许多魔族生存，波雅，霍仑，莫胜便是其中的一份子。波雅是一直追随在他身边的，霍仑是被他强掳进小玄界的，至于那莫胜，来历倒是明白的很，可杨开总感觉这家伙有些不太对，所以当初将小玄界的魔族放出来的时候，刻意将他留了下来，吩咐波雅监视他的动静。

此刻唤出波雅和霍仑两个魔王，杨开也是想印证下自己的猜想。

两人现身，先是茫然了一下，这才赶紧行礼，不过还不等杨开问些什么，波雅忽然闷哼一声，面露痛苦之色，而那霍仑更是不堪，直接就红了眼睛，魔元滚滚之下，一掌朝身边的波雅拍了过去。

杨开早有防备，又如何能让他伤了波雅？单手一扣便将霍仑抓了过来，魔元涌动，封住了他的一身修为。

被杨开擒拿，霍仑却仿若未知，依然一脸狰狞，凶神恶煞，一副死也要啃下杨开一块血肉的模样。

身边众人都吓一跳，白灼和伯牙更是一脸凝重地望着霍仑。

“大……大人！”波雅紧咬着红唇，唇间出血，神情艰辛，似在抵抗着什么，她与霍仑都是中品魔王的修为，霍仑实力比她低，发疯比她快，波雅虽然还能抵挡，可看样子也坚持不了太久，一双眼睛此刻都殷红起来。

杨开见状，心头了然，神念涌动，将波雅和霍仑一并收进小玄界中。

进了小玄界没一会，波雅眼中的殷红逐渐退去，慢慢恢复过来，只不过那一身衣衫被汗水打湿，露出玲珑曲线，大口喘息着，神情疲惫，好似经历一场惊天大战。

霍仑也是如此，原本赤红的眼珠子逐渐恢复了正常，看了一眼跪坐在地上喘息的波雅，一脸茫然“怎么了这是？”

他竟完全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波雅没理他，只因此刻脑海中已经响起了杨开的声音，询问刚才变故。仔细地想了想，波雅虚弱道“我好像听到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然后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再过片刻只怕……”只怕会跟霍仑一样变得六亲不认，神智沦丧，想想波雅就有点打冷战，那种自身不受控制的感觉简直太恐怖了，好像变成了一个提线木偶。

“什么样的声音？”杨开追问。

波雅摇头不知。

又问了几句，杨开只能作罢。

小玄界外，杨开将刚才的发现跟两位魔族半圣说了一下，白灼和伯牙齐齐变色。

白灼道“如此说来，此变故乃是人为？”

波雅冥冥之中听到一个声音，然后就心性大变，这不是人为是什么？只是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