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派人调查我,你是不是想威胁我?”
沐槐夏这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她只是看着高处如洗的碧空,娓娓道来。
“一般而言,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多少会有些腻味,可是你手上却还带着那条褪了色的红绳,想必是很爱你太太的吧?”
见男人不语,沐槐夏也不在意,只是自顾自地说着。
“公司职务并不需要过分劳动,但是李先生左臂看起来像是常年活动,甚至比右手看起来还要常用,但是你此刻是用右手扶住栏杆,所以排除了你是左撇子的因素。”
言罢,沐槐夏轻瞥他一眼,只见那个男人右手下意识握紧了栏杆。
“你左手上有大大小小的疤痕,可都不是新伤,这样的割痕看起来就像是刚学厨的厨师才会有的伤痕,伤口不大,若是细心照料应该也不至于留疤。
再之,你右手中指位置有一层薄茧,一般很少有人会在这个位置生茧,看痕迹,像是注射器的形状,还有,或许是因为李先生已经习惯而不自知,你身上其实一直有一股淡淡的药味。”
条理清晰地将自己所看见观察到的每一点都理清晰,沐槐夏的声色冷静如斯,这声色宛若佛语纶音,让现场各位都静下心来。
而此刻正在室内看转播的职员,无不赞叹沐槐夏的观察能力,果然不是寻常女子。
“所以,我推断,李太太是不是病了?”
“糖尿病她现在是二型糖尿病。”
在众人的惊诧里,男人低沉的声线变得有些发颤,呜咽的哭声像是一记晨钟,撞在了在场人的心头。
最后,因为沐槐夏不会裁员以及报销这位职员夫人百分之七十五医药费的声明,男人终是在啜泣声里,对沐槐夏感恩戴德地离场。
见新闻势头过去,一干新闻记者也就此散去。
翌日,正当沐槐夏稍稍松了口气的时候,一桩绯闻消息,又再度将沐氏内部搅得鸡犬不宁。
当郝思琴在电视上看到昨日那一幕时,不由咬牙切齿。这个女人,似乎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化解危机。这下计划又泡汤了。
郝思琴愤懑地将手里的遥控器一扔,随即又开始继续筹谋接下来的事情。
端坐在办公室的沐槐夏看着微博里关于她的热搜,只是颇觉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