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
我听到那个可爱的小男孩哭着喊着要妈妈,我听到她的妈妈绝望的哀嚎,看到她的爸爸无声的抽泣。我还看到她老公及其她公婆也很难过的样子。
“妈妈!妈妈!我要我的妈妈活过来!爸爸,我要妈妈活过来!我要妈妈陪我!”被抱在怀里的小男孩,挣扎着、扭动着,头仰天,两行泪。
短短一两个小时时间,我的世界里,突然就少了两个人。我虽不认识她们,可我依旧心痛。痛到喘不过气,痛到我想马上离开离开这个地方。
可是,我还要去看朱珠的妈妈,她被确诊了。她会不会很难过?还是心态很好的从容面对?
“阿姨好,”进去靠门边的病床上,躺着朱珠的妈妈。朱珠的爸爸坐在床尾,朱珠和许飞靠墙站着。许飞面无表情,朱珠眼神呆滞。
“嗯,”朱珠的妈妈扭头的应了一声后,又把头扭向里面。
她是哭了吗?他的眼睛红红的、肿肿的。
这样的场合,我第一次见,我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或做些什么事,可以让他们一家不那么难过。
礼貌性的寒暄几句后,我和萧邦把本要存起来的一千块钱留给了朱珠,那是我们的一片心意。
“好好照顾阿姨,后面有什么事情我们能帮上忙的,及时说,”电梯口,萧邦对朱珠和许飞说。
“好,谢谢你,萧邦,”朱珠说道。
“你俩先回去吧,今天辛苦你了,”许飞对萧邦说。
“那我们先走了。”
出了医院大门,我反胃得厉害,急忙跑到马路对面的一棵树下,吐了起来。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萧邦急忙问,一只手帮我拍着背。
中午本就吃的少,胃里的早就背吐空了,可却一直干呕着。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老公,我好怕”
“别害怕,什么事都有我呢,别害怕,”萧邦抱着我。
我怕了,真的怕了。人人都避免不了要发生意外,或严重或无关紧要,病魔会附体每个人身上,或大或小或要命。我怕有一天我也成为了那个白布下的女人,我怕有一天我在乎的亲人会突然离世,我更担心萧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