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桃花这一晕倒,院子里瞬间乱了套,也没人有心思管房里的两人了。
“送我房里。”白雅儿抓着林桃花的手把了把脉,快速说道。
白鸳二话不说,抱起她就走。
“桃花。”
此时堂屋房门突然打开,周明伸手去接林桃花。
“滚。”白鸳右手揽住林桃花,左手挡住周明的手,猛的一掀,直接把周明掀翻在地。
“白鸳,你太放肆了。”胡建一吓了一跳,赶紧把周明扶了起来,瞪着白鸳冷声说道。
白鸳冰冷如剑的双眸立刻杀到胡建一身上,戾气十足的说:“给姑奶奶闭嘴。”
平时玩闹也就罢了,此时被白鸳如此疾言厉色的训斥,胡建一也忍不住气怒。
“白鸳。”他沉声唤了一声。
白鸳的视线从他们二人身上扫过,冷声对白雅儿喝道:“愣着干嘛。”
白雅儿被刚才的变故惊到,此时听到白鸳的冷喝,怯怯的看了一眼周明后,迅速跑去开门。
白鸳看都没看周明,抱着林桃花进了房间,啪的一声把房门关上。
“东家。”初二不知该向着谁,手足无措的站在院子里。
周明转身看着房门紧闭的厢房,说道:“你进去照看夫人吧。”
“是。”初二闻言,匆匆跑去厢房伺候。
胡建一看了看神色担忧的周明,很是无语的说:“东家,您这是干的什么事?”
周明看了他一眼,苦笑道:“我没想到会这样。”
“唉,那姑娘还在房里呢,您准备怎么办?”胡建一是怎么也没想到周明会这么突然的有了别的女人。
周明看了胡建一一眼,说道:“胡大哥,你帮我看着点厢房,若是夫人要走,你,你帮我拦一下。”
胡建一苦笑:“就白鸳那性子,我这也要拦的住啊。”
周明叹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尽力吧。”说完,淡然的走回了主屋。
“夫人哪里不好了?”胡建一对周明今天做的事也很难接受,只是同为男人,他对纳妾的接受度明显要高于白鸳她们这些女人而已。
厢房里,白雅儿给林桃花扎了几针,白鸳问道:“夫人怎么样?”
白雅儿说:“就是急火攻心,不打紧,等下可能就醒了。”
白鸳放下心来,亲自守在床畔。
“白鸳姐,东家他是要纳妾了吗?”白雅儿情绪低迷的问。
白鸳眉一挑,冷笑道:“他敢纳一个试试?”
“......”白雅儿不知该说啥好,东家要纳妾,她一个奴婢还能置喙不成?
“白鸳,你怎么能对东家动手?这也太大胆了。”初二皱眉。
白鸳翻个白眼,“夫人喜欢他,他就是我东家,夫人不要他了,他算哪根葱?”
“......”初二和白雅儿对白鸳狂悖的言论无语以对。
之后三人擦剑的擦剑,收拾药材的收拾药材,照顾林桃花的照顾林桃花,谁也没再说话。
周明回到房间后,一个人坐在窗边的小桌前发呆。林桃花撕心裂肺的一声走在他脑海里无限次回响,让他心里发闷。他从很小就守着林桃花,照顾她疼爱她就像呼吸吃饭一样自然而然。林桃花元灵醒转,他更是无条件的疼她宠她让着她。他以为他的心林桃花是懂的,可她今天的急怒却让他心寒。原来,在她心中,他这相公竟是不值得信任的。
他想着曾经懵懵懂懂,对他无比依恋的桃花,想着醒过来后忘却前尘却格外动人的林桃花,心里一时酸涩一时甜蜜。再想想他青州入罪时,她的昏迷憔悴,又想到今日她的愤怒和晕厥,时而心疼时而心伤,乱糟糟的也不知坐了多久。
青衣从外面归来,发现胡建一大晚上不睡觉,苦着脸坐在院子里叹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