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慢。到了太原府,转了一天药房,还不错,对于瓜蒌的报价差距不大。
次日卯时,都练过武艺,洗漱毕,师徒四人分头将二十个醋桶所装的一万两千斤瓜蒌全部卖掉。
每两卖三文钱,每斤是四十八文钱,共计五十七万六千文,是五百七十六贯。平均每斤赚取十文,赚了一百二十贯钱。
于路,每人每天薪酬五十文,连带蘧斯文,一共十五人,从汤阴到太原来回,预计耗时一个月,薪酬需要二十二贯五。于路住店、人吃马喂,开销约二十贯钱。
加上不可预料开支,共计开支五十贯,净利七十贯,这一趟卖瓜蒌,相当于农民种植二百亩地一年的收入,效果挺好。
从太原府折向西南,八十里到清源县。这里醋作坊在县城周边总有四五十家,规模大小不等。
岳衡的大桶能装六百斤,是五石桶。每车两桶是一千二百斤,十石。这样算起来,十车可以装一万两千斤,按每斤赚取二十文钱,可以赚取毛利二百四十贯。
这天黄昏,来到东关外的会喜醋坊,看这里到处整得都很规矩,如果谈得好,准备在这里采购。经过晤谈,品尝,初步决定采购他家的。
醋坊坊主看了他们的大桶,给出建议,长途贩运建议改为两石桶,每桶二百四十斤,万一路上遇到雨天路滑又是上坡,需要卸下来,上坡之后再下去盘运。两石桶装,装卸还好一些。五石桶装,那就很麻烦了,动不了。
五石桶只适合在太行山以东的平原地带,那边一马平川。这边山路多,最大的捅不超过三百斤。
这可是个现实问题,那么这二十个空桶怎么办呢?这么大的空桶也不少值钱呀。醋坊坊主情愿以两个两石桶换他们一个五石桶,他们可以在作坊里装醋,不搞运输的话也很不错。
这么算起来,每辆马车只能拉装三个桶,六石陈醋。每车是七百二十斤,十车毛利是一百四十四贯钱,也还可以。
岳衡感谢不尽,当即对坊主抱拳施礼,问道“敢问兄台高姓大名?小可汤阴岳衡岳奋举,大号老醋银蟒,省称醋蟒。看老兄赤诚,愿意交个朋友。”
坊主回礼,笑道“不敢称高,贱姓乔,坊号就是小可的官名,乔会喜,字新立,大号‘清源醋头’。实际规模不是最大的,但客官无论要多少货,小可都能招呼各个坊主,给你们办齐。”
岳衡大为赞佩“看乔兄样貌魁伟,果然是人中龙凤。岳某虚度三十六春,不知兄台贵庚几何?”
乔会喜笑道“不敢称兄,小可恰恰也是三十六岁。元祐四年五月生。”
岳衡一拍大腿,叫道“某家也是元佑四年五月生,五月十九。”
他们说的元佑四年(1089年),是宋哲宗第一个年号。
乔会喜两眼放光,抚掌大笑“那你只好屈就兄弟了,某乃五月初六生。”
岳衡一把拉上乔会喜,大叫“走走走,咱们上清源城,兄弟请酒。”
乔会喜脸色一沉“岂有此理,到了会喜醋坊,怎能让远方客人破费。走走,今天我请,咱们不醉不休。改天愚兄去汤阴,你再做东。”
两人正在推让,闯进一个女英雄,身材与乔会喜相当,都在七尺三寸,既有美人的相貌又有豪侠的气派,进门就喊“会喜哥,你猜妹子干啥来了?”
乔会喜先是一愣怔,继而高呼“哟,蒜王驾到,稀客稀客,快快屋里有请。奋举老弟稍等片刻,我们说几句话。”
岳衡带着弟子们在他院子里转悠,不大功夫,乔会喜推着蒜王出来“来来来,蒜王来结了好多账,还带来了宝贝。来跟汤阴岳大侠认识一下。这位是绛州曲沃蒜王白丽舒。这位是相州汤阴醋蟒岳奋举。”
白丽舒上前一步,像男子一样对岳奋举抱拳施礼,银铃般的笑声“小妹拜见汤阴岳大哥,乔大哥请客,小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