蘧斯文再次磕头,早已泣不成声。
卢鼎昌将其搀扶起来,赔礼道:“愚兄刚才防范紧些,还望海涵。看你的骨架,本该是豪侠之属,怎么长得这么干巴?”
蘧斯文说:“卢兄有所不知,家父蘧开太,大号‘沧州梨花’……。”
岳衡大吃一惊,赶忙扶住他:“沧州梨花是你父亲?老人家的大号响震河北各州啊。他掌中的铜柄梨花枪重达九十四斤,枪将使这么重的枪,不比我们棍将,他可是举世第一啊。
“听周师傅说,沧州梨花的枪法是天下第一,他自己在枪上面不敢与之比高下。所以以刀行走江湖。走走,好孩子,咱们到纸坊村边吃边说。”
大家蜂拥进入虎鼎朝订好的酒肆,都围坐在一起。店家将油灯挑得很旺,窗户打开,山风凉爽。
蘧斯文坐下,对于刚才岳衡所说惊疑不定:“前辈所说周师傅,可是铁臂金刀侠周同?”
岳衡爽朗大笑:“正是。他是我家五弟岳鹏举的师父,去世两年了。我且问你,令尊枪法第一,为何败给了斑斓虎?”
蘧斯文禁不住又是泪水汪汪,答道:“父亲当时受风寒,发烧,浑身无力。我们劝他病好了再上路,他硬要坚持上路,说是于路多喝姜汤,肯定能行。结果还是不行。”
岳衡摇头叹气:“唉,一代枪王,真是大意失荆州啊。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经商的,风里来雨里去,寒来暑往,霜染雨淋,尤其要记得这条祖训。”
蘧斯文擦一把眼泪:“前辈,刚才卢大哥问我为啥长得这么干巴?唉,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