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鞭刑王黄昭、中帅吴公鼎、玄镜佐使林姿霏,及他们的随护神芝麻仙姑、昆布神将、宰牲大将,六位津津有味的看这露怯玄天镜的显影,看到这里,全明白了。
林姿霏收起露怯玄天镜,与黄刑王、吴大帅商议怎么拆穿、擒拿辽国行贿三大巨商。
根据刚才露怯玄天镜中看到的汴河景致,以及玉津园的花木,这事发生在不久前。十大车财宝,王钦若的管家姚道锦,运到府上两车,运回新喻县六车,冯拯、陈尧叟两家各一车。
按每车至少装十石重物,就是说,每车宝物先不论箱子里到底是什么,单说重量,就是一千二百斤。
如果是银子,每斤十六两,那就是一万九千二百两。一般马车装载物品,都会超过十石,也就是说,每车财宝至少是两万贯钱,或者说两万缗。
王钦若独吞八车,十六万缗财宝。冯拯、陈尧叟各得两万缗。总计出手二十万缗,比之宋岸谈、萧济鲁、杨虎岭合谋的两万缗,是整整十倍。果然是一棍子打死的巨额贿赂。
就算一车财宝两万缗,足足抵得上王钦若、冯拯、陈尧叟三贼,每人七年的俸禄收入。王钦若的十六万缗,则相当于当五十年宰相的收入。那将来攻击寇准,必然无所不用其极,必然时时处处往死里摁。
王钦若因得了财宝,密奏真宗,叫大宋迁都升州,也就是南唐灭亡之前的江宁府。因为他老家是江南的。
陈尧叟得了财宝,也密奏真宗,为避开战火,叫迁都到成都,因为他老家是阆州阆中人。
到了朝堂上讨论抵抗辽兵大计的时候,真宗提出迁都、亲征之选,而迁都是迁往升州还是迁往成都呢?
寇准情知是王钦若和陈尧叟之计,恰好二贼就在当场,他装作不知,一通大怒,慷慨奏曰:“谁是替陛下筹划此计之人?其罪可杀。
“现在陛下乃神武之君,且文武一心,若天子所在,兵无不胜。
“不者,就出奇以扰敌之计,守阵以耗敌之气,使之疲敝。从疲劳和安逸的敌我形势来看,我们有必胜的把握。
“为什么要抛弃太庙太社,到楚、蜀这样边远的地方去呢?问题在于人心崩溃了,敌人乘势而入,天下还能够保住吗?”
冯拯出班,说他这是不顾天子安危,心怀不轨。寇准气急,将其一顿训斥。冯拯再不敢说话。
真宗畏敌,朝议难决。寇准忧心忡忡,出殿遇到殿前都指挥使高琼,言明此事。
高琼一听三贼如此可恨,怒道:“国家临危,理当效死!”
高琼,字宝臣,幼名君宝,亳州蒙城人。宋朝开国大将高怀德之子。现年六十九岁,任殿前都指挥使,爵为商河县公,其封地在棣州。
当前,朝中文官占比超过八成,文武比例严重失调。朝堂上仅剩不多的武将,级别都低得多,没有发言权,只是站班装点门面。
高琼是殿前都指挥使,位同签书枢密院事、节度使,与王钦若、冯拯、陈尧叟平起平坐。满朝武将,他的级别是唯一与副宰相平齐的一个,在金銮殿与副宰相有同样的发言权。
足见,两宋军政格局,从真宗就开始了拉稀摆带。他这样满朝文官的格局,已经奠定了两宋孱弱不堪的总体战略布局。任凭你武将多么超绝神勇,朝堂上没有发言权,等于是这个朝廷自废武功。
高琼听了寇准的含泪诉说,气得哇哇怪叫,当即拉上寇准,怒冲冲上殿,叩见真宗,慷慨陈词:“宰相主战,实乃良谋。若避敌迁都,就一定会军心动摇。望陛下亲征,重振军威。老臣虽年近古稀,愿效力死战。”
王钦若以为,辽军势猛,难以取胜,还是提早为圣驾安危着想的好。
高琼当即大骂:“当此国难当头,小儿焉敢惑乱军心,前方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