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径山下。两路会合,大获胜。
郑丁寡从褡裢里取出一个超大锡葫芦,五斤装的烧酒,打开塞子,就着四十八只耳朵,跟韩掘光和三名弟子一起开喝。
庄涵水看到这一幕,彻底明白了,五十九岁的郑丁寡,他入道十六年苦苦修炼和贩运,面对旧时的赌友踪迹不见,这时候才知道他要干什么?
但是,这时候明白,已经毫无意义。每看到他们五个吃一只耳朵,他就吓得滑落几滴尿液。
不多时,欧阳亢也到了无径山下,部子铁、展子锡相随而至。一个包袱被部子铁随意扔下。包袱在地上一弹,跳出来两片囫囵嘴唇,欧阳亢大喊道:“大哥,如你所料……”
地上的庄涵水看清楚,居然是一包袱嘴唇,吓得尿液猛地一蹿,声嘶力竭的大喊:“别说了。”
欧阳亢、部子铁、展子锡三人也都放下血洗飞寒刀,也都坐下来,师徒八人就着耳朵吃酒。
欧阳亢若无其事说道:“咱这宝刀真厉害,遇到兵器被斩为两截,遇到大汉被削成树桩,遇到藤鞭被削成无数小节。咱这飞寒剑更厉害,这些嘴唇,都是一下一个。
“专舒碧的娘家牛得很啊,在当地势力很大。家人都是干沾鱼术的,比之专舒碧在和川县干的还大。赢了二十万贯还要多。这五十四张嘴唇,是他们作沾鱼术的所有人。多亏了部子铁、展子锡的神功。
“五十四张嘴唇,除了沾鱼术致富的三十多人,包括当地的州司马、县丞、十来个乡耆老。经过这次血洗,相信姓专的在当地已经灭绝了。”
郑丁寡转身指一指庄涵水,看她已经吓晕过去,随意捏起一个嘴唇,往她嘴唇上一丢。“啊”一声穿云破雾的凄厉大叫,庄涵水一把将嘴唇扔出去三丈开外。郑丁寡赞道:“好大的力道!不愧是巾帼英雄。”
韩掘光无视庄涵水的惨叫,笑问:“庄涵水,你们娘家该怎么血洗呢?”
庄涵水一听这个,哆嗦着嘴唇结结巴巴:“我,我,我娘,娘,娘家,没没没,没,没有沾鱼。不,不,不信,我带,带带,带你们,们去,去看。”
欧阳亢淡然笑道:“大哥,庄涵水的娘家,顺道看过了,一个哥哥是卖炊饼的,嫂嫂是富家的奶娘。一个弟弟是当兵的,两口都在军中,不在家。他爹娘都是种地的农民,别的没啥。”
部子铁说道:“大师父,我们也查了庄涵水的两个闺蜜刘芙仙、申洞蓉,刘芙仙在家织布,其夫往外卖,生意挺好。申洞蓉做了五年沾鱼术,富得流油,申洞蓉愿意配合,其夫和几个反抗的还打配合,八张嘴唇都在包袱里。”
展子锡说道:“申洞蓉跟我们走到半路,被她滚下山崖,深不见底,不知死活。我们下到山崖下找了,不见申洞蓉尸体。”
庄涵水听到这里,嘴唇不再哆嗦了,慢慢的坐了起来:“申洞蓉不会死的,她有铁布衫金钟罩功夫。”
郑丁寡一扬脖子,喝了一大口,掏出一小包磨得很细的盐巴,拿过一个嘴唇,蘸一点盐,生啖而下。看得庄涵水一挤眼,吓得浑身紧缩。
看两位师弟和五位弟子都吃喝的基本能垫底了,郑丁寡令曰:“我们三个当师父的,今后统一大号‘血洗伯’,或者叫‘血洗三伯’。你们五个小辈的,统一大号‘血洗子’,或者叫‘血洗五子’。”
七位齐刷刷站立:“遵令,今后我们贩门血洗派,必将让无耻恶魔瞬间消失,为贩夫伸冤,为黎民除害。”
郑丁寡一使眼色,孙子金、高子银一起站起来,将庄涵水远远扔到一边,继而低声安顿三策,因在无径山下所出,从此叫做“无径三策。”
今后无论有多少弟子门人,只需本门正式拜师者,方可知晓“无径三策”具体内容。
一旦有人外传“无径三策”,血洗派将追根溯源,牵涉到谁,就算是他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