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一去杳无音讯。
他们三个据说是贩卖檀石,但又有人说不一定。如果贩卖檀石,必然要回朝歌,却从来没人见过他们三人,所以应该不会贩卖檀石。檀石就是木鱼石,朝歌特产。
仰笑白从八岁起,自己采药卖药度日,自己养鸡养鸭养猪,自己将攒下的钱,拜师学艺。幸亏文学、武学师父都可怜她小小女孩,孤苦一人生活,都免除了学费和杂役,还都悉心教她。
到她十四岁时,听人说,南唐这边治理得很好,人民安居乐业,于是独闯南唐,贩卖江宁府特产金箔物品。贩卖途中,每天卯时练武雷打不动,每趟贩卖结束,回到师父身边,讨教新的武学要旨。
一直到二十岁时,在商界创出大号“金箔使者”。身边两大随从,大师兄凤形,二师兄汤岩,因为她而争风吃醋,恶斗竟日而逃,只剩下她自己。那次贩卖金箔物品,到虔州下辖的虔化县,突然发病,因无人照应而昏迷。
恰好林纵雕被常勾魂安置在虔化县居住,被救了下来。问及姓名,叫个仰笑白。林纵雕、林翰溪父子都已经续娶,林纵雕将其收为义女,继而介绍给常勾魂。常勾魂与之接触,感觉如沐春风,收为媵。
此时,她忽然又提及自己的父亲,这么多大侠在座,或许能探清其身世。
常勾魂对她这句话非常在意,这时候,又都是半酣状态,禁不住趁机问起来:“笑白做事,虽然有师父教授,但是,可以推断,父祖必是文武尊贵之人,必是人间贵种。”
此言一出,仰笑白顿时浸出泪花。众人惊愕不已,纷纷看向仰笑白。
陶三春从商十几年,什么样的人间苦难都见过。战乱年代,像她这样成长起来的人,一抓一大把。还不错,成了太平县公的媵,省却了继续贩卖金箔的奔波之苦。
想到这里,陶三春冲仰笑白一抱拳:“仰姨,不管有什么心酸,尽管给大家说说,南国北国这么多英雄豪杰在座,指不定还能出个什么路子。”
仰笑白淡然一笑,一仰脖,将面前的一杯酒一干而尽。
她擦一把悄悄滑落的泪水,俏声说道:“千岁,叫什么仰姨,就叫妹妹吧。你们来自北国,特别是平恩伯来自洺王府。我祖籍朝歌,你们肯定会知道一些东西。我就实话实说吧,我祖父乃懂,江湖大号灭魂天煞。”
刚说到这里,潘美“啊”一声,筷子掉在地上,慌忙去捡,长凳又被他的腿挂翻。仰笑白挨着他坐,冷不防被他这样,当然连人被长凳拌翻。
潘美急忙将她扶起来,慌乱之中,恰好蹭到了她的馒头,好挺好大啊。惊得潘美急忙缩手。仰笑白温情地看看潘美,一起将长凳扶好,再次坐定。
陶三春看十弟如此惊讶,再看看袁丈洪,跳了一坨肉,筷子怔怔地停在半空。看样子他比潘美的吃惊毫不逊色。难不成仰笑白的祖父灭魂天煞,这么叫人害怕?该是个什么人物呀?
陶三春回身看看挨着的常勾魂,嘴唇都是哆嗦的。陶三春禁不住问:“叔叔、十弟、丈洪,看样子你们都知道灭魂天煞,是怎么回事呀?”
常勾魂这才缓过神来,看看仰笑白:“笑白,说实话,三年前寡人见你第一面,就从你的脸色和眼睛里,看到了一股冲天的英气,父祖必然不是平平之辈。你祖父灭魂天煞,懂,字保昌。你虽然对祖父、父亲毫无印象,但是,你父亲的大号乃是伏魔天官,没人知道真名实姓。”
陶虎“啊”一声,不留神也跌落长凳。急忙一弹身,站了起来,大叫:“伏魔天官根本没死!”
桌子的人顿时目瞪口呆,仰笑白被这句话深深震撼,先是惊讶万分,继而泪如泉涌,霎时间泣不成声:“四虎哥哥,你见过我爹吗?”
陶虎慌忙说:“有常叔叔在座,怎敢当你哥哥,你是姨母辈分。前年,俺与汴梁城中结义的‘开封四虎’喝酒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