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岁?”
王后笑笑:“哥哥,你不也是千岁吗?咱兄妹就不这样称呼了,都直接叫哥哥、妹妹最是亲热。那样千岁千岁的显得很疏远。哥哥是元和二年生,今年六十三岁。小妹比哥哥小五岁,虚度五十八岁光阴。”
芙蓉侯笑道:“天啊,你的样子谁能猜到五十八岁呀,顶多就是三十二三岁。像你这样虚度光阴,那倒是好,人人都想要。”
众人没人敢说话,都支棱着耳朵听这两位今天芙蓉县最顶级客人攀谈。听到这里,看人家兄妹谈笑风生,顿时掀起一阵会意的大笑,气氛立刻活跃起来。
虎飞涧、虎飞溪、虎飞汀、漆雕周、漆雕冈五大兄弟一起过来,漆雕兄弟是给姑母敬酒,虎氏三雄是给师姑敬酒。
王后喝完他们的敬酒,玩笑道:“周娃子、冈娃子是侄子,不消说,连着血脉。虎氏三雄么,我却一天没教过你们,白捡了个师姑来做,我也要给你们每人端一杯。”
惊得虎氏三雄一起单膝跪倒:“徒儿谢师姑千岁赐酒。”
王后拧住虎飞涧的耳朵:“小子们起来,哪儿那么多规矩。吃酒就是吃酒,哪儿来的赐酒。这要是大唐天子赐宴,一直这样拜来拜去,满桌子王侯将相,那还不拜个没完没了,这酒席还怎么吃啊?”
虎飞涧冷不防被师姑拧了耳朵,顿时满面通红,继而幸福无比,嗤嗤傻笑起来:“嘿嘿,师姑教训得对。师父在家摆酒,很多老百姓就一直这么谢师父赐酒,也被师父拧耳朵,你们兄妹还真是一家人。”
漆雕丙一听,顿时哈哈大笑:“废话,不是一家人还能是一家神么?”
漆雕周念叨起来:“三爷爷,我记得不错的话,你该是大历七年生,属鼠的吧,比四爷爷大两岁,比俺爷爷大四岁。你今年九十八岁了。”
漆雕丙笑道:“对对对,你小子记得准。嗐,贞元十七年离开僰道县老家,一晃过去六十九年了。四弟家出个漆雕支,也出息了。你们是五弟柿干贩神一系,大哥、二哥一直就没有消息,也不知道他们还活着没有,更不知道他们的后代都在哪里?”
漆雕古叹道:“攸侯李抚蛮跟我商议,就在这几年争取将亲人都找到。他也在攸县去盖侯府去了。”
金龙伯漆雕丙被他这么一说,搞得莫名其妙,问道:“攸侯是哪个?李抚蛮是谁?”
漆雕古被他一问,刚忙向三伯施礼:“看我没介绍清楚。我跟前的大儿子漆雕用,因南诏撤资、大战交州立功,被天子封为攸县开国侯,赐姓李,赐名李抚蛮。咱家门里面就没有漆雕用了,今后衡阳攸侯李抚蛮,就是咱们漆雕家的。”
他们正说得热闹,忽然,管家凤响大叫起来:“老爷,迎接播州刺史!”
漆雕古看看汤寓冉及吴昂,汤县令高呼:“快请南川侯祖刺史,怎么将他也惊动了?莫非谁去禀报了?”
漆雕古情知来不及细问,他得赶紧出去迎接。不大功夫,迎进来一位顶级豪杰,漆雕古哈哈大笑,当即站起来,抱拳施礼:“滚雷大侠祖大派!好家伙,这一下真正是封侯拜将了!祖千岁于路辛苦!”
来的这个南川侯祖大派,漆雕古当然认得,成都府中弟子卢耽大排宴筵,漆雕古认识了他,对他大加夸赞。他这个南川侯,封地在黔中道的南州。
祖大派赶紧上前一步,高呼:“金梃老爹也在这里啊,叔祖在上,漆雕千岁客气了!”
祖大派咋这么称呼呢?祖大派的爷爷是祖经,祖经又是花蜜贩神张涯的弟子。漆雕古的爹是柿干贩神漆雕又。在镇州八骏中,张涯是五哥,漆雕又是七弟。当然漆雕古跟祖经是兄弟,祖大派就比漆雕古低了两辈,这没得说。
祖大派怎么就到了这里?骠国王后驾临芙蓉县,虽然是县令的亲戚,但这可不是小事,县丞寇巨陶派快马到遵义禀报了此事,祖大派赶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