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对光妹十分看好,非她不娶。姚千述无奈,只好索要了人家一些彩礼,任由光妹与富公子走掉。
这一年里,平均三天做成一笔生意,约有一百余人受骗。勒索钱财每人不等,最少的只有区区一两银子,最多的有人给到二百两,那必是大富人家。累计弄到手一千贯钱,也差不多了,就改作别的了。
说到这里,姚千述泣不成声:“求求县令法外开恩啊,我情愿将这一千贯退出来,让县令还给那些受骗的人。我家有高堂老母,我不能离开家啊。”
汤县令不依不饶,怒道:“三亭县那位富家公子是怎么被割掉舌头的?光妹的舌头又是怎么割掉的?都到这时候了还不说实话,那你还跪着吧。”
姚千述一听,这件事他是怎么知道的?这汤县令莫非能掐会算?再者说,再这么跪下去,还不得双膝盖报废呀。此时,屎也憋不住,尿也憋不住,惊得他急忙磕头:“县令,我说我说。”
坐在一边的姚千迢及李老太太听县令审案审到这里,才恍然大悟?难怪他的大号扯筋怪?原来处处设计害人,还叫你对他感恩戴德,这要不是芙蓉侯江湖经验多,识破了他的诡计,哪里能审出来这么多东西?
既然富家公子要娶光妹,当然光妹顷刻间会跟他一条心,此事迟早暴露,于是,设计将富家公子和光妹以蒙汗药麻翻,将他们两人舌头都割了。继而,自己回到了芙蓉县,卖掉了原来的房子,重新找了一处胡同盖的房子。
这样一来,就算两个哑巴找来,绝对找不到自己的踪迹。光妹既然成了哑巴,又不认字,一身冤枉也就说不清楚。自己就能吃香喝辣,逍遥快活。
等他说完,汤寓冉又一瞪眼:“那位富家公子叫什么?你又将他们两口子扔到了那座山?说清楚了就让你站起来。说不清楚,还继续跪着。”
天啊,汤县令看起来已经胸有成竹啊?指不定那位富家公子早已经将他告下了。虽然光妹说不清,但富家公子肯定会写字,最起码能将自己的遭遇写下来吧。这样的话,县令不就知道个七七八八了?
既然审到了这里,姚千述情知县令对这件事掌握了不少,索性说清楚吧。
富家公子叫个凤朝山,姚千述也是怕凤朝山会写字,就买了一辆马车,将凤朝山和光妹捆在一起,一直向东,拉到一千里之外的朗州龙阳县台背山,扔在了山中一处村子之外的小路上。
汤寓冉朝他一挥手:“起来吧,画押。”
主薄李穆早已经将姚千述所供都记好了,递到姚千述脸前让他画押。虎飞涧、虎飞溪、虎飞汀三兄弟将他拉起来,看他已经尿了一裤子,就又扶他找了厕所。
等姚千述回到芙蓉侯的这处宅基地,汤寓冉对着姚千述、姚千迢、李老太太及芙蓉侯等人,又说了凤朝山的后续故事。
凤朝山,以字行,名章,乃溪州三亭县凤家坪人,现年二十三岁。是汤寓冉母亲凤春枚的娘家侄子,也就是汤县令的小表弟。凤章的爹是凤春枚的小弟,得子晚。因家穷,凤章爹娘在他十来岁时就累死了。
靠比她大七八岁的姐姐拉扯着生活。他十三岁的时候,凤春枚带上他往来三亭县城及各乡镇,卖春枚粑坊的秤砣粑。二十岁就在三亭县城开起了凤章粑铺,**姑姑凤春枚作坊里的秤砣粑,赚取一点中间利润。
自己有了生意,饭肆酒肆拿货也很近,更省了姑姑雇人送货。三年下来,赚取了三百多贯,年纪轻轻,很可以了。因而着急娶亲,正在四处托人给自己说媒。
这次遭遇姚千述算计,被丢弃在朗州龙阳县台背山。
他与光妹相携着,一路靠一根木棍,给人在地上写字,打听三亭县怎么走,回到了自己的凤章粑铺。铺子里的学徒凤小小迎住他,一看浑身血污,舌头被割,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小小将他安顿好,打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