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克,恰好给他托梦。
介克,字文胜。身长七尺六寸,五绺长髯,双鬓微微泛霜,右脸颊有一道疤痕,估计是贩卖珍珠途中与劫匪恶斗留下的记号。正在堂屋的竹躺椅上看书,就这么睡着了,陈荻过来,轻轻给他盖上毛毯。
陈荻,字秋紫。虽然已经四十九岁,但因为家中贩卖珍珠,十分富有,保养得极好,宛如三十岁少妇。长相略微遗传父祖的脸庞,二目陷入较深,但白白净净、身腰高拔,山峰高挺,也别有一番韵味。
陈荻虽然对于介克干扰成都抗南诏心怀不满,偷偷祷告贩神母亲,但毕竟是恩爱夫妻,对于介克的生活照顾依然无微不至。
漆雕卉向陈荻吹一口气,她也张嘴打哈欠,回屋睡下。漆雕卉分身对他们夫妇投梦,先问明情由,继而支招。
原来,介克贩卖珍珠,岂止是在大唐境内穿梭,还往来南诏、吐蕃、陆真腊、骠国、女王国甚至北方瀚海诸国。
南诏富商王捶就是他多年的合作商。去年约好,这次要到南诏国都城阳苴咩城与王捶相会,从他手中带走一些翡翠到长安、洛阳、扬州,将自己手中的珍珠卖给他一些。去年就给王捶留下了八千贯,让他多搞些翡翠。
这一开战,王捶肯定会将不少家财拿出来支助南诏军。如果南诏军取胜,王捶还能保证自己的八千贯。如果南诏军打败仗,王捶万一找这个借口拖着给不了,那可就麻烦了。
商人嘛,自然要爱国,当然希望**得胜,就算王捶的八千贯打水漂了,自己重新赚取,那也不怕。
介克于是设法帮助成都解围,但是这个过程快把他给气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呢?难道成都守将及援军之间有什么不愉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