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柴大渊、六哥宋公涯、七哥石凝、八哥杨简伯、九哥赵骑伯、十哥韩图、十一哥曹力、十二哥王克方、十三哥李凤、十四弟张期。
这一番结义,显示出主帅对于先前的兄弟与最新遴选出来的兵王,不分高低贵贱,不分彼此,自然是军振奋,热情高涨。但宋公涯总感觉暗潮涌动,一半高兴一半愁。
潘琅等二十人这几个月一直在访冤查案,对于主帅担心什么了如指掌,他指出一条:“经略使,末将以为就将擅伐古木一案捅破,涉及到谁,定斩不饶,军中邪气必然打下去。不妨来个军大揭发,集中斩杀一批。”
高老伯作为三哥,又是柳州人,对于来正之流看的一清二楚,他建议:“何不来个欲擒故纵之计,就叫岭南四神公开表演,凡是他们认为不对的,一律按照他们说的办。罪行部记录在案,积累到一定时候,集中斩杀。”
宋公涯眼前一亮,大喊一声:“寡人有错,明天就向四神道歉。令鄣侯火速知会来正,明日务必应卯,寡人当众致歉,叫八弟杨简伯跟我一起道歉。三哥现在就去通知八弟前来议事。”
次日一早,观察使潘琅等众将、柴大渊大营众将、来正、于豹、陈孤、机秀等体应卯。
近百员将校齐集,宋公涯朗声道:“寡人进入容州以来,已有半年之久,眼看就是元旦,军之所以稳若泰山,仗各位老将襄助。尤其愧对老都虞候来正老兄,愧对于豹、陈孤、机秀老兄,没有他们忍辱负重,哪里有军今天的士气高涨?在这里,寡人郑重向四位大哥道个歉。”
说罢,宋公涯走下帅案,到他们四位跟前一一鞠躬。
陈孤当即珠泪滚滚,出班禀曰:“宋经略如此宽宏大量,陈孤再要添乱,某家性命任凭经略千刀万剐。”
于豹、机秀一起出班,高叫:“我等心中有愧,今后痛改前非。”
来正看他们都这么表态,怎敢不说几句?
他当即出班,示意其他三兄弟一起跪翻在地,禀道:“平容等哪敢受经略如此大礼,实在是罪过。平容将尽快将家父之病治好,尽快回到军中,潜心做事,为经略效犬马之劳。”
宋公涯一听,这小子还是软钉子,好嘛,当即歉意道:“令尊哑疾怎么样了?军中牵绊,一直未能前去探望他老人家。马上元旦,孤将略备薄礼,令鄣侯代孤前往慰问。还望令尊对孤之怠慢,多多海涵。”
帐下众将对此都感动不已,来正浩叹一声:“家父哑疾,这半年仍然不见好转,真不知道我这个当儿子的得罪了哪路神明,叫他受这样的痛苦,真的想替他得这个病,唉!”
宋公涯不再跟他虚情假意瞎扯,转身对鄣侯吩咐:“鄣侯,孤以为,今日应卯将校,一一登记其父母双亲状况,就以你为主,青神子、李将军、潘将军及平南十四翼等将,分班向众将父母送些过年慰问品,一一问候。”
鄣侯甘冀、青神子柴大渊、武安侯李玑、潘琅及琴公操等平南十四翼纷纷高呼:“谢经略体恤我等,也代父母向经略问候。”
正事议完,早过了辰时,宋公涯宣布退帐。众将散去,潘琅、高老伯跟随他进到后邸。
宋公涯又简单交代:“八叔、三哥,你们的重点还是访冤查案,不可走神。这样一来,四神过了年,叫他们各担职事,必然还会生出故事。”
高老伯看正事也就这么多,想起问一句话:“经略,再有三天就是腊八,我等众人家中都要三更起床熬制腊八粥,早早孝敬父母一碗粥。当天是不是放一天假?再一句,我想问问,家中神牌是腊八改掉啊还是除夕改?”
襄城侯宋公涯笑道:“腊八这天家家子敬父,容管军就放一天假。这个子敬父却是天下第一贩神,长安好多富商之家所供牌位,称之为元贩大帝呢。要论起来,元贩大帝却是我等平南十四翼的高师祖。”
高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