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围过来,互相对二伯、三叔见礼。胡轸笑道:“那不是为了多搞点钱么,咱看明后年吧,肯定叫议潮大显身手,多拿几个州。”
老兄弟两个哈哈大笑,黄羿转身对张雄抱拳道:“尚书,我临时起意,马上就是天寒地冻,老朽也不想跑来跑去了,我和黄休、黄代、李笙、李管留下来,陪二哥吃你一冬天酒。不知意下如何?”
张雄脑子一闪念,黄老留下最好,明年黄家将那就一准还能来,当即爽朗大笑:“黄老留下,议潮欢喜不尽,必叫师父和大伯、二伯天天陪你吃酒。”
朱展、李翰也都纷纷上前,拉着黄羿激动不已,齐声笑道:“你叫二哥,我们却叫大哥,咱四个老家伙一发叫上我们的三哥,天天吃酒,岂不快活。”
他们说的三哥,自然是张议潮的爹、鸣沙剑客张谦逸了,现在沙州家里。
就此决定,黄羿及曾孙黄休、黄代,徒曾孙李笙、李管留下。
安芝带黄门其他十八将往青州进发。稀宝神贩这次搞到不少货,也是要回去赶朝歌腊八会的,胡权带兄弟胡栋及三个师弟、五个小辈赶往滑州。安芝、胡权两队人马合在一起,打马而去。
这次安芝回到青州,大病一场,一直闹肚子,怎么都治不好。尤统也不敢乱跑了,陪着他形影不离,到处找名医,就是找不准病根,只能按肠胃不和治疗。
这场病,使得安芝整个人脱相,形容枯槁,颤颤巍巍,一下子老了一二十岁。四十七岁的她,看起来足有六七十。
这场病,一病三年不起。最终是怎么好起来的呢?
大中六年(852年)春,生怕那一万贯没了踪影,带病跑到沙州,面见张议潮,讨回了一万贯。大病三年的人,却突然好了起来。这时候,她说起自己的病情,沙州本地名医姚材介绍,她得的病是水土不服。
姚材说道:“不少到陇右、西域生活过一段的人,回到老家,都会闹肚子,找不到病根,就会一直闹下去。”
安芝大感好奇,问道:“天啊,那要怎么办?”
姚材微微一笑,介绍道:“一种办法是还到陇右、西域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不用吃药,立马就好。再一种办法就是从这边带一点沙土或者玉石什么的,回老家以沙土泡水喝或者把玩玉石,都不会闹肚子。”
安芝感叹:“难怪胡伯伯常年闯西域,他一家就没得过这个病。要是早知道这个,也不能叫我三年不下床。这期间想了好多好多办法,将总领的心都操碎了,就是好不了病。”
尤统笑道:“起初我还开玩笑,是不是在征战沙州遇到了相好的,得了相思病呢?父亲、哥哥们、孩子们年年回家,都来看望他,还是好不了病,看来不是相思病。”
安芝娇嗔地捶打他几下:“尽胡扯,人家这辈子除了想你,就没对任何人有啥心思。就凭俺当年的姿色,相中俺的人多了去了,都集合起来,那还不开个面首阁才怪呢。”
尤统回想起安芝早年的苦楚,听他这么说,玩笑归玩笑,还是触动了他的心思,禁不住眼含热泪,过来一把拉过安芝,轻轻拍拍她的肩背:“这三年,媳妇受苦了。这下好了,知道病根了,今后再也不会犯。”
众人看他们秀恩爱,禁不住哈哈大笑。安芝情知失态,推开尤统,娇羞异常,顿时恢复了三年前的仪态万方。
在这三年中,张雄在众多好汉的帮助下,早已收复了除早就收服的沙、瓜、西之外的八州之地,分别是肃州、甘州、伊州、兰州、鄯州、河州、岷州、廓州等。
肃州在第二年化冻之后,先经六猛冲阵,彻底打掉了城中德吉央宗的气焰。又经伊州瓜神李翰进城说服,德吉央宗率领剩余的五千人马悉数投诚。
甘州也经历了反复,有人擅自出城接战,被六猛杀得片甲不留。最后朗杰顿珠率安柏等出降,以安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