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头皮都大了。龙预这小子对本教知道这么多,难不成真的能一泡尿浇灭恰巴腊仁的魔法?我擦,不能再跟他理论,赶紧叫恰巴过来,先下手为强。龙预这家伙肯定是我大甘国的最强对手。
他再不搭话,磕马飞奔,去请恰巴腊仁过来施法。
龙预一看,这小子对魔法实在是太相信了。他手里也有一柄锯齿刀,大约六十二斤,为什么不用来对阵,却被我几句话一扯,翻身去搬恰巴腊仁?想到这里,禁不住脱口而出:“难道我说的那句话叫他害怕了?”
龙遨齐声回答:“他一定是被你说的一泡尿将他们浇灭吓到了。唐人中特别是成都青城山一带有童子尿能浇灭鬼魅妖魔的说法。”
龙预一听,哦哦,自己瞎扯一顿将他吓到了,他转而问多吉索朗:“索朗,你听说过童子尿浇灭鬼魅妖魔的说法吗?”
多吉索朗仔细想了一会:“大蕃本教高僧还真有这个说法。因此一些派别的高僧终身不娶,永葆童子身,防止妖魔侵身,阻碍自己成佛。但又有一些派别侍妾如云,儿子成群,以子辈童子身护定本相,也能成佛。”
多吉索朗说到这里,龙预大为惊讶,自己无心的一句话,怎么就牵扯出好奇特的事情来,一想党强就要叫来恰巴腊仁,他急忙下令:“高汉、索朗,快看武连子到了没,将队伍中所有尚未结婚的叫在一起,准备飞尿破魔法。”
正说着,黄昭带大队来到,一问刚才与党强对阵情由,党强不是对打,而是对话一阵转身去搬动恰巴腊仁,敌我对阵怎么这么奇特?
黄昭感到,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急忙高喊道:“众将官,快将羊皮水囊集中起来,凡未婚者,将尿液集中进去,单等恰巴过来,一起挤出,望天喷洒。破他的沙暴魔法。”
却说党强翻身回去,要请来恰巴腊仁施展魔法,灭掉龙预。
往前奔走二十余里,到了沙暴魔法这边,远远向天上张望,那边狂风无休无止,冲天的沙暴翻转腾旋,谁在这中心谁倒霉。即便沙暴灭不掉,也死伤大半。
他看昆仑山约略一里高的北坡,杏黄旗高高举起,上写:“魔界大总管巴腊仁。”而蕃文写法翻译过来却是:“除魔法师恰巴腊仁。”这老家伙还搞两面手法,党强对于这样的人心中暗暗不齿,但只要能破敌,啥也无所谓。
他抄小路斜着跑过去,滚鞍下马,对须眉皆白、身长七尺八、小脑袋细麻杆、红袈裟的老僧合掌施礼:“阿弥陀佛,腊仁法师,这里差不多了,还请帮我到前面再施大法,除掉另一个业障。”
这位老僧正是恰巴腊仁,他听党强这么说,再看看昆仑山下,尤统、黄傅及千余人在滚滚黄沙之间,躲也无处躲,藏也无处藏,乱纷纷东跑西撞,被堆叠起来的一坨坨巨大沙丘掩埋得差不多了,一扬拂尘,收了魔法。
只见一片赤色光芒从地上渐渐升起,变成一缕刺人眼目、耀动日月的强光,疾速飞入恰巴腊仁合十的双掌之间。再看地上,沙暴骤停,一切归于宁静。没有一个活动的人,天啊,地上的尤统、黄傅及一千兵这是死绝了吗?
恰巴腊仁骑上一匹瘦马,随党强冲向山下,直奔黄昭、龙预而来。腊仁的随从喇嘛十余人执定杏黄旗,也骑马下山,紧紧跟定。
于路,党强向他提及龙预扯出一泡尿浇灭的问题,恰巴腊仁哈哈大笑:“老衲是除魔大法,他怎能以尿浇灭?童子尿浇灭的是鬼魅妖魔之法。走,看我怎么收拾那些业障。”
他们又朝肃州方向跑了二十余里,迎面看到了前面的黄昭、龙预、多吉索朗等六百余人,不少人手里举着水囊,党强喊道:“腊仁法师,那些兵将手里拿的水囊必然是未婚男子的尿液,还是小心为妙啊。”
恰巴腊仁微微一笑,打马直奔附近南山的山坡。党强及腊仁的随从喇嘛也紧跟而上,又将那面杏黄旗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