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到底是不是这个关系呀?
“舅父正是上侯魏仲卿,家母魏绮,他们兄妹的大名都带绞丝旁。”宋铠看众位惊奇,试图尽量解开众位谜团。
柴署听到魏绮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忽然想起来了,朝歌八剑之中七哥江陵子陈果的生母!天啊,魏纶当然也是陈果的舅父了。宋铠无疑就是魏绮再嫁之夫宋宸的孩子,魏纶当然也是他的舅父了。
这,这他么,难不成这千年老参真的修成了仙家?招来了这么多的豪杰相聚,简直不可思议。
这么说,自己曾经的未婚妻杨绒也应该在他府上了?
但这个话暂时还不能说,自己娶了李纭,这又冒出个杨绒,可别引起李玑反感和误会,他们毕竟是同父异母姐弟。真的叫李玑发怒,不跟老子打起来才怪。
此时此刻的柴署,真的是哭笑不得,不知从何说起,在那里发愣怔。
王寻却高兴起来,猛地一拍柴署:“大哥,咱一发与宋男结义为九大兄弟,专为千年老参护驾,成就一段护参传奇。”
柴署被王寻提醒,顿时大呼:“宋男在上,我等刚要为这千年老参而结义,恰好你进来,现在一起结义,不知能否依允?”
宋铠慨然站立,振臂高呼:“好得很,我就怕势单力薄,咱们结义,我看舅父还敢怎么样?叫他乖乖缄默。”
众位哈哈大笑,柴署要叫肆主过来,说明意思,在后堂摆香案结拜。
甘冀起而大呼:“既是这样痛快的结义,怎能如此草率,必须趁个前半晌,巳午之间,做个正经仪式。明天轮休,到我府里结拜。”
九人一起赞同,今夜只管豪饮,明天排起年庚八字、母妻子女、籍贯出身等,正经结拜。
当夜,各位酒后睡在李家村的李沿家里。
次日一早,纷纷骑上自己的马匹,操起各自兵刃,迤逦往甘冀府邸。
他家却住在长安城内永乐坊,也是御赐的大宅。必然是他父辈位居高官,不然的话,轮不到御赐宅邸。到了近前,一看门额:申国公。
进到中堂,迎出来一位命妇,环佩叮咚,雍容华贵。柴署仔细一看,顿时惊得不知所措,翻身下拜,死命磕头。这女的是谁呀?
正是当年闻名天下的女将薛燕薛锦屏!额滴娘呀,他嫁给了甘茨山,这老甘必然当了节度使,否则,怎么能成为国公?
甘茨山,以字行,单名一个庐字,已五十六岁。
现为忠武军节度使(陈许节度),治许州。封检校尚书右仆射,申国公,妻薛燕为义阳郡夫人。封地在申州,义阳郡就是申州的别称。
柴署禁不住想起小时候在义成军,薛燕的孩子谷梁太、谷梁亢,跟自己这些孩子年龄不相上下,成天闹得鸡飞狗跳。薛燕对孩子们亲得很,跟自己家的孩子一样。
这个甘冀正是薛燕与甘茨山所生,现年十六岁。十六岁就混到六品了么?那也不是的,甘茨山被封申国公之际,自然要封甘冀,就这还是封得低了呢。往往外镇的节度,十几岁的孩子封侯的大有人在。
甘冀虽然才十六岁,实打实上阵冲杀,十四岁就开始了。唐廷中后期惯例,凡外镇的节度,必须有兄弟或嫡子入朝作人质,当然封官都很大。
薛燕原本自己也有爵位,是忠于朝廷的名将。因此,对于她家,天子没有人质要求。
义阳郡夫人薛燕看柴署长成这么大了,好不激动,禁不住泪水汪汪。一把扶起孩子,揽入怀中个,问寒问暖,没完没了。
听说柴署与乌本秩在渤海国挖到了千年老参,及其种种原因,孩子们要结拜,高兴得合不拢嘴。叫管家可劲摆供品,摆香案,摆酒宴。
九位兄弟长幼既定,宋铠取过纸笔,将庚帖一一写明,草就盟单,大家过目。都没有异义,宋铠将盟单抄写九份,每人在九份上都签上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