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撂下这么一句,拉上白淼,头也不回,飞奔出府而去。
宋翘淡然一笑:“柴署,我不知道是你恋爱还是别人替你恋爱?局德这样做朋友,尺度过了。你去告诉他吧,待在我这里没用的。”
柴署翻身给宋翘跪下,泪流满面:“婶娘,你批评度佐的五大错,度佐心服口服,确实是度佐不对。但那天晚上,度佐的确差一点见阎王,幸亏哥哥们及时将我背到了李挂那里。”
“什么?李挂怎么说的?”这可是宋翘始料未及的,大为震惊。
柴署一看,婶娘并不知道这个,哭道:“当时看见曼歌,正要去追,小腹剧痛。被店家搭救,发起高烧,第二天被哥哥们背进济仁堂。李挂说:凭我睡下去,千日难以行房。以后也沾着就完,苦恼一生。开了疏滞补阳药。”
宋翘当即将柴署拉进怀里,泪流满面:“婶娘知道你追杨绒好苦。孩子,登峰骤停要人命啊。女的如果故意害人,这是最毒之法。死了人,一丁点害人的罪证也没有。俗称逍遥鬼。男人可不敢这样,千万记住。”
柴署长叹一声:“婶娘,曼歌去了哪里?你真的不知道吗?”
宋翘扶他起来,给柴署擦一擦眼泪:“度佐,曼歌的确来了我这里,开始只说跟你闹翻,住一段。前段我发现她呕吐,是怀孕了,想用药给她处理。她死活不让,这才说打闹经过。经你这一说,才知道她说的只对了一半。”
柴署一听,杨绒怀了自己的孩子,一个姑娘家,没有嫁人怀孩子在外躲避,算怎么回事啊?
那种担心那种揪心那种刺心的难过,将泪腺部打开,顿时嚎啕起来:“婶婶,曼歌为了度佐,想不到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可得设法叫她好好的,让她别委屈了自己。我柴度佐无论等多久,都会将她明媒正娶。”
宋翘拍拍他的肩头,安慰道:“孩子,乖。别哭了,误会造成了,要想解开很难。现在曼歌并不在我府上,她自己说是去投一位陇右的亲戚,已经走了一个月了。她说了,到分娩的时候会给我来信。你还是先回去吧。”
为什么到这时候宋翘这才说出杨绒的下落?
以宋翘的本意,是按照杨绒所说去判断这件事的,因而一连给柴署扣了五顶大帽子,对他们的做法极为反感。只是碍于亲友的情面,没有赶人就算好的了,根本就不打算给他们说杨绒的下落。
为什么陈果跟白淼被气走的时候,宋翘及介璜拦都不拦?就是因为这个。刚才听了柴署的经过,这才发现偏听偏信十分不妥。但是已经气走了陈果,那也没有办法。
柴署听到杨绒的下落,心里好受了一些,但还是牵肠挂肚,很想去找她。
宋翘以为,就是去找到杨绒,已经生成的误会,依然说不清道不明,白白增加杨绒的心烦。还不如不去找。
柴署听到这里,更加着急:“我这么久没找她,她指不定有多恨我。如果更久不找她,误会和恼恨会越来越深。我必须去找她,哪怕让她看到我,将我臭骂一顿,暴打一顿,她总算知道我还爱着她。”
宋翘被他的痴情感动,叹道:“世上备受折磨的人,恰恰是你们这样的痴情男女。假设她索性嫁了人,你也索性娶了亲,什么见不见的,任凭风吹雨打,反倒没了这些烦恼。”
说到这里,突然外面大喊:“柴度佐,老八,到底还走不走了?快点。”
哦哦,是陈果在喊,他还没走啊。看样子,他跟白淼等着柴署呢。
介璜应声而去,到门外跟陈果说话。将刚才的误会解释开,说是宋翘一开始只是按照杨绒的说辞在恼恨,现在听了柴署说的经过,才知道错怪你们了。陈果禁不住眼含热泪,与介璜再次将柴署暴病说一遍。
这时候,宋翘跟柴署、介威都出来了。宋翘拉过陈果:“果儿,是婶婶不好,偏听偏信了。原谅婶婶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