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沉吟起来,本来要隐瞒,看来这件事情越搞越复杂,不能捂着。
他说道:“昨晚也是因为在这个茶室,曼歌跟我们大吵大闹,度佐藏到内室。之后,曼歌还跟局德打起来,被李峡、张境强行弄到内室。他们在内室可劲扇耳光,但后来的扇耳光声音,明显是在行房。再后来,双双跑掉。”
“她们那个样子,你们为什么不阻拦,不拉开?行房到巅顶状态,突然收住,是要死男人的。曼歌懂个狗屁,还跑洛阳?度佐死了,我看她还跟谁去闹?”陈妤说完,起身就往外走。
此言一出,宛如一声炸雷,把陈果和登吓得面如土色,齐齐跌坐下去。看陈妤往外走,两人急匆匆跟上去。
三人往旅社疯跑,到了房间,看柴署紧紧捂着被子,蜷缩成一团。陈妤急忙上去摸他的头:“好烫啊,快,到东关财神庙找李挂。”
登一把将柴署被子掀开,拿一条毯子给他裹上,背起就走。
半路,换陈果背。恰好撞到苌丁、燕蓝娘往顺成坊,也要看昨晚的事情弄成啥样子了?看柴署成了这样,二人也是大感震惊。
苌丁吃得胖,力气大,二话不说,赶忙低身形换下陈果。登、陈果、苌丁轮流背,五个人疯了似的飞奔济仁堂。
到了地点,李挂搭手号脉,摸摸柴署的头,赞道:“你们来得及时,真是贴心的朋友啊。假设任凭他睡下去,千日之久难以恢复房事。以后也会蜻蜓点水,沾着就完事,苦恼一辈子。开点疏滞补阳药,很快就会好。”
登一想,这方子可得弄到手,对来访的朋友们肯定有用,赶忙说:“谢谢李大夫,这方子能叫我带走吗?”
“可以啊。只是一样,冬夏用药有区别,现在是按腊月出事开的方子,我再写一张夏季用的方子。”李挂用小楷笔唰唰写下去。
燕蓝娘问陈妤:“度佐到底怎么了?病成这个样子?”
陈妤将她拉到一边,说明情况。惊得燕蓝娘目瞪口呆,不知如何说话。
陈妤悄声告诫她:“这也是昔日宋坊主告诉我的,说是黄帝内经里面有。今后,我们当女人的千万注意啊,行房到巅顶时刻,绝不敢突然闹事。咱的男人真的暴毙,人们会骂咱扫把星,绝大多数情况就是这样引起的。”
燕蓝娘叹道:“我就知道有个邻居俏妇,换了四个男人,前三个都是莫名其妙突然死掉的。前三家前后都告到县牙,县令审不出个名堂,仵作验尸也没有丝毫问题,敢情就是这么回事。真吓人啊!”
陈妤微微笑道:“以后,记得跟苌胖子相亲相爱的时候,一定要柔情一些,就绝不会导致老八这样的病情。”
燕蓝娘捶打起陈妤:“还说人家,你跟及第也要注意,可别叫他像打雷似的,猛劈猛炸。”
“好你个小娘儿们!”陈妤也捶打起燕蓝娘,两人霎时间追打了好远。
登喊道:“走啦,老八能走啦,咱还回顺成坊吃茶。”
陈妤和燕蓝娘收住打闹,赶忙过来。看柴署一脸通红,眼珠子陷进去多深,已经坐了起来,在那里活动筋骨。原来是李挂给他服下了一个退烧的药丸,喝下了不少凉白开,这就好多了。
登在李挂这里买了一个药罐,带上李挂开的三副药,几位陪着柴署慢吞吞往顺成坊而来。
每副药熬两天,早晚各饮一顿,三副药完事。李挂说,你们年轻,这个好得快,要换成四十五以上的,已经断气了。就这,柴署回去,也需要练习吐纳,气归丹田,七七四十九天甚至一百天,才能恢复以往的体能。
柴署问起杨绒:“曼歌也不知道会跑到哪里去?我得去找她。”
玄冠侠及第正额上的黑记扭扯着,瞪他一眼:“还一口一个曼歌,记吃不记打,将你快整死了。先养好病再说。”
陈果笑道:“老八的绾面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