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半句假话,必将重判。”
李镇班、刘守班当即跪地。丁冠看文烈不跪,大怒道:“大胆狂徒,见到本县为何不跪?”
文烈一声如雷暴叫:“叫你看我的出身,吓破你的狗胆。不给老子下跪就算好的,还敢在这里狐假虎威。”
五雷神将这声叫,常人哪里受得了?丁冠、孙夸、包圆及满牙吏员,吓得纷纷坐地。谁他娘的听过这么厉害的吼声啊,简直是如同天雷霹下。
过去好一阵,丁冠回过神来,将惊堂木啪啪啪连拍三下,大吼道:“这厮胆敢咆哮公堂,来人啊,将他按翻,给我重打三十杖。”
李镇班忽然站立,大吼:“县令真的不敢打他,你们从他怀中取出他的出身及天子敕旨,自有道理。”
丁冠看李镇班这么说,再看文烈相貌,宛如黢黑脸宛如鄂国公在世,其高大之相又似天神下凡,心下一惊。急忙让孙夸搜身。
果然随身带着一道敕旨,天啊,云麾将军,检校博州刺史,赐爵长阳侯。
吓得丁冠、孙夸慌不迭过来,翻身就拜:“文侯千岁,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不记小人过。”
他二人这一拜,惊得满堂吏员纷纷下跪,也都山呼千岁。
丁冠纳闷,这么大个军侯,怎么就贩卖花椒呢?
孙夸顿时想起他是何人,这不就是礼山五雄的老四吗?前段时间风闻他为主将护卫韩侍郎,继而讨平岩国,怎么跟花椒贩子在一起呢?
李镇班喊道:“还不将他的枷锁打开?”
孙夸及捕快等慌忙打开师徒三人枷锁。丁冠礼让文烈坐正堂。
文烈笑道:“县令审案,寡人概不干预。只是不要偏私就行。”
丁冠作揖打躬,连声称谢,急忙给他搬来一把太师椅,坐于大案左侧。继续问李镇班,叫他说明情由。
李镇班说道:“我们在过称的时候,他们捣鬼,继而刘定说要打开一包看看,如果有问题,他只出半价。结果就出现了辰砂。我们当场打开所剩四包,都没有。已知是他们捣鬼,故而被打。”
包圆喊起来:“县令,李镇班血口喷人,我们怎么会这样捣鬼。”
丁冠又拍一下惊堂木,大喝:“带本县到现场看完再说。”
丁冠礼让文烈坐下,先等候一阵。他与孙夸跟随李镇班,返回他们师徒租住的民居。
到现场详细查看之后,按照李镇班所说,如果是刘定偷放进去的辰砂,必然会有蛛丝马迹。
丁冠经过近一个时辰的现场勘验,果然找到了洒在地上的辰砂,微微有一条线,通到了桌子底下,捡起来一支取样钎子。晃了一晃,里面还有辰砂。
孙夸当即将包圆一脚踢翻:“再不老实交代?长阳侯定会叫你紧随姐夫,一起去阎王殿滚油锅边吃你自己的炸肉。”
包圆顿时吓瘫,晕倒过去,倒于地上。孙夸端来一碗凉水,朝他脸上一泼,包圆顿时醒来。
他哪里能料到,这次下黑手,企图骗取人家的花椒,弄个免费进货,却撞在一个军侯手里。不交代么,估计少不了一顿杖打,就咱这身板,打不到三十杖就该玩完。
越想越怕,吓得泪珠滚滚,跪倒在地,说出了实情:“原想着叫他们慌乱,免费弄他一批花椒。哪知道?唉!”
众人将他押回县署,当着长阳侯的面,丁冠从头到尾将此案再审一遍,叫包圆画押。判杖脊三十,流三千里,去泸州牢城营服役。刘定投毒害人,是死罪,已被长阳侯就地正法,呈报刑部并奏明天子。
包圆一听这个判决,想到马上就要挨打,当即失神落魄,唉声叹气。
丁冠看他的样子,以曾经担任三年县丞的经验来看,这厮如此胆小如鼠,却能想出这么歹毒的计策,平日里必然就是凭着歪主意混日子的。
既然是这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