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面侠柴署急忙抬头看,只见五哥杨绒大发雷霆,怒骂而来:“柴度佐,老娘今天不把你宰了,就不姓杨。多了不起呀,不就是个正六品上的骁骑尉勋官么,扯激八淡,老娘见过的五品大员都多了去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五哥杨绒话到剑到,直接劈向柴署面门。这却是柴署始料未及的,他急忙飞纵而去,边跳边抽出自己的灵昌剑。
还没等柴署还嘴,又听见杨绒怒骂:“还敢跟老娘拔剑,好啊,好啊,来呀,今儿老娘不把柴度佐变成佐度柴,就不是娘生爹养的。”
柴署彻底蒙了,管她娘的,干翻她再说。平生以来,我柴度佐没挨过一句骂。这臭娘儿们,可恶至极。今儿不把她爱骂人的毛病打回去,就不是柴度佐。正想着,碧波仙子杨绒的佩剑早已刺到当胸。
柴署挥剑而上,看她的这口佩剑,无非就是龙泉剑,哼,什么东西。唉,一个女孩,咱胜了他也不是啥英雄。想到这里,柴署手上的力道变柔缓,技巧边笨拙,好像心不在焉。自己的灵昌剑被她的龙泉剑打落在地。
自己躲开她再次挥来的一剑,滚身下去,轻巧捡起灵昌剑,再一滚身,滚到了顺成坊门外的街心。无非是个鲤鱼打挺,咱起来。认输了,还能怎样?杀人不过头点地,这就代表我屈服了,行了吧。
绾面侠恍恍惚惚,宛如闲庭信步,执剑往顺成坊门口走来。却越发听见碧波仙子杨绒暴叫:“柴度佐,你混蛋,不屑于跟老娘比剑是吧,你本事很大是吧,好,今儿老娘照死里砍你,我看你到底多大的本事?”
唉,男人啊男人,千万别结交一个烂女人。怎么就糊里糊涂结拜了这么个五哥,还不都怨三哥找老婆。你他娘的找老婆,攀上我们干啥?这一切都是三哥挑起的,回头饶不了他。
想着心事,杨绒的龙泉剑又刺到了正胸。你龙泉剑算个什么东西?终于抛弃了什么男不跟女斗的屁话,老子绾面侠今儿就是要降服这个臭娘儿们。想到这里,恶向胆边生,将灵昌剑一撇,与她展开搏斗。
恍恍惚惚,她刺来的龙泉剑,宛如蛟龙盘旋而进,柔中带刚,好生凌厉的样子。
自己胡乱挥舞灵昌剑,无非是顺势就力,她直刺我绕飞,她绕动我闪击,她闪击我滚地,她滚地我看戏。
就你一个青楼屁女孩,还想跟侠客斗,老子玩死你。胡乱缠斗了大约一百八十合,实在赖得跟他这样的人玩耍了,好想睡觉。
忽听一声大吼:“老五,老幺,这是干啥呢。都给我停。”
哦哦,大哥呀,她不停我也不停。你不是登吗?想蹬谁就蹬吧。
碧波仙子杨绒停下了。自己的剑正挥舞得寒光闪闪,想停,但不当家,停不了呀。唉,抬高一点吧。
猛听见一声大哭:“哇!”
嗯,咋回事?柴署收住身形,将灵昌剑还回剑鞘。这时候才看见,天啊,怎么就将杨绒的发髻给削平了,正头顶没了头发,四周的头发还在。既不像尼姑也不像女冠,她咋不躲呢,不是挺横么。
“啪啪”两声响,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哦哦,二哥也来了,真书仙子,陈妤,顺成坊坊主,不就是大哥的老婆吗,打我干啥?
想到这里,柴署一晃荡脑袋,顿时感觉疲惫不堪,躺倒在地,沉沉睡去。隐隐约约听人们喊:“度佐,老幺,柴署,醒醒……。”
自己站在顺成坊点歌大厅的房梁上,看见碧波仙子杨绒这个臭娘儿们伏在老子身上,嚎啕大哭。啥意思?哭激八啥呢?老子又不是你啥人。这种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冉鹂?你怎么来了?柴署站在点歌大厅房梁上,却被冉鹂缠住脖子,简直莫名其妙!冉鹂不是比武招亲,玩假的,嫁给了有航吗?
柴署对这个有夫之妇怎么就看不惯呢,禁不住脱口而出,骂道:“冉鹂,你离我远点,小心老子的庐山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