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肆、茶肆、绸缎庄、银楼、青楼、车马店、船厂、竹木场、药房、竹器店、花肆、盐行、菜市、卦摊等等,应有尽有。
向东南过去黄河,不远就是白马渡,属于白马县。这里,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昔日里,袁绍、曹操在此对峙,演绎过惊心动魄的战争故事。
因而,历代朝廷在这里除了设黎阳县,同时设有黎阳津。县有县令、县丞,津有津令、津丞。太平时期,黎阳津归黎阳县管辖,战时,黎阳津归军事统帅直接管辖。
因而,这里的津令、津丞,虽然品阶最低,但属于军政合一体制。既要征收津税,又要缉拿走私,还要预防盗匪。随身携带刀剑,随时投入战斗。
张涯带两对少年夫妻,直闯津署。卫兵拦截,喝问他们找谁?
有航搭话,说是找津令商继。
卫兵急忙进去禀报,一会儿,出来一个少年将军,约二十二三岁。
只见他身长八尺七寸,巨人中的巨人。堪与神农大帝比个头。
白面金发,身穿浅青袍,腰悬八銙瑜石带,头戴浅青幞头。这是地道的九品装束。腰悬佩剑,掌中也如同张涯,执定一根藤蛇棒,约有五十二斤。比张涯的少十二斤,肯定不够棍王级别。但也足以封侯拜将。
少年将军高呼:“本津乃儒林郎商继,谁找本津,有何要事?”
张涯一看,并不认得这个自称商继的人,惊得目瞪口呆。天下难道还有这样同名同姓同样官职的人么?在那里惊疑不定。
转眼看有航,顿时气愤填膺,对着这人直接上前两步,大喝道:“才几天不见,扣留我的八百套锡制茶具,胆敢装作不知道么?”
这少年将军怒道:“你不就是赵州有航吗?八百套锡器你是从哪里劫掠来的,尚且没有审清,胆敢在这里撒野,看我不抓起来送黎阳县令。”
张涯顿时明白几分,估计是假冒的商继,但又不确定。张平危眼珠一转,怒吼道:“大胆,商继吾儿,还不下跪,连你爹都不认得了么?”
少年将军一听,顿时怒气冲天,大骂:“老子还是你爹呢,何方狂徒,胆敢冒认官亲,左右给我拿下。”
张涯将掌中藤蛇棒举起,顺手砸下,将戒石坊的四尺六高戒石砸得稀烂。
津署卫兵吓得纷纷逃出数步开外。张涯怒不可遏,再次举起藤蛇棒。
气得他如雷暴叫:“哪个敢来?当即砸死。我且问你,你娘是哪个?你的家住在哪里?你邻居最长辈的是哪个?你曾经拜过的师父叫什么名字?答得上来,今天放你。答不上来,今天砸碎你的脑袋,然后报官。”
少年将军也将掌中藤蛇棒一横,怒道:“那里来的死老头子,本津怎不知道,家母崔芬娘,家住隆虑县西关,邻居最长辈乃阴阳二位爷爷。说出某家师父,吓破你的狗胆,乃汤阴花蜜神贩、棍王张涯。再敢胡来,擒你见官。”
张涯约略品味其中滋味,棍王就在你的面前,还他娘的瞎球扯。禁不住哈哈一笑:“你阴阳二位爷爷真名实姓是什么?你师父现在哪里?说得清楚才能饶过,说不清楚么,小心狗头。”
少年将军脱口而出:“阴阳二位爷爷,一个叫阴错,一个叫阳差,师父现在带着四位师兄贩卖花蜜,到了镇州。”
张涯哈哈大笑:“真正的狂徒,不知道死期来临。”
就冲最后这一句,你师父就站在眼前,草泥马,还在瞎扯。有航总算明白了,敢情这家伙是个冒牌货,根本不是真的商继。
气得有航二话不说,直接将师父叫他暂用的宋尹剑指过去:“胆敢冒名任职,今天叫你见官。”
少年将军对他不屑一顾,脸都不带扭转:“你不是对手,换人来吧。”
有航再不搭话,直刺他的梗嗓。少将将军将藤蛇棒顺势来挡,只听得“仓啷”一声,他的藤蛇棒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