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李三娘告诉他们,尤统等人去了辕门外。于是也都赶过来。
蔡润急忙指挥人,坠绳下去,将三位都拉上来。纷纷给他们掐人中,擦血污,喂温水,按摩揉搓各处。
韩愈被掐了人中,悠悠醒来。急忙俯身来看文烈,大哭道:“走霹贤弟,都是愚兄害你。”
尉迟甘被人擦了脸上血污,一通揉搓,勉强睁开双眼:“侍郎——”
韩愈急忙到他这边,热泪滚滚:“襄扶,襄扶,怎么样?”
尉迟甘欣慰地看了看他,拼尽余力说了一句话:“侍郎没事就好。”
可怜一员虎将,皇宫大内护卫,尉迟敬德嫡孙,说完这句,再无声息。
韩愈晃动他虎躯:“襄扶,怎么忍心离开我呀?”
文应班这边,却始终没有一点点反应,伤口渐渐被鲜血淤住,不再涌血。慢慢身体冷了,无法抢救。看他身上的情形,应该是拼命挣扎过久。越挣扎,越是被铁蒺藜、竹签子扎得深。
等了好久,文烈缓缓醒来,众人慢慢扶起他。检视他身上,被扎中五处,一处在小腿,一处大腿,一处腰际,一处肋部,一处肩头。恰恰都在左半个身躯。被扎住后,就一直凝神屏息,不敢乱动,等待救援。
他醒来,一眼看见韩愈,泪如泉涌:“侍郎好吗?”
韩愈泪雨横飞,抚着他的身躯:“贤弟,愚兄很好。这是王常侍。”
王端也泪眼模糊,过来扶着他的右边胳膊:“醒来就好,小弟愚蠢,害了兄台,但凭处置啊。”
漆雕又泣不成声:“四哥,好险啊。快快,叫军医包扎。”
文烈略微偏头,看见儿子文应班没动,撕心裂肺大叫:“壮娃子,壮娃子,嗳呀,我的儿啊!”
文应班的名字叫文壮,字应班。因师兄弟六人都带班字,所以文应班三字很闻名,文壮反而没人知道。
文烈对着儿子喊叫几声,胸口剧痛袭来,急忙双手捂胸,顿时昏厥过去。
蔡润急忙叫卫士以战袍结成软床,抬起文烈和尉迟甘、文应班。
众人纷纷跟进,哥舒容怒吼:“王术正,我们能不能进?”
王端赶紧回转身,对众人一揖到底:“成德军怠慢各位将军,还望海涵。快请,快快有请。”
这时候,里面客堂原本坐着的人都出来了。大约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安滹、谢共及众人大气不敢出,一个个战战兢兢,都挂着受惊的泪花。
到了军医处,经过把脉,一位六十开外的老军医对着紧跟在文烈身边的韩愈、王端摇摇头。
老军医翻身跪倒,说出诊断结果:“这位伤号,旧伤失血过多,气血还没复原。又遭受这样的伤势,大量失血。刚才又剧烈伤心,恐怕——”
漆雕又往前一步,跪在伤医面前:“老兄一定要救我四哥啊。”
苌南乡急忙跑到院外,望天跪下:“父亲,海产贩神蓬莱子,你快救救四叔啊,救救文烈。”
陶社急忙跟着苌南乡跪倒,撕下身穿浅绿袍服,大喊要火镰。
云钗儿从伤医房内取出火镰,陶社点燃浅绿袍,当做香烛,大声祷告:“大师父隆虑子、二师父浏阳子、三师父蓬莱子,你们朝歌三贩神,快快救救你们的四弟啊。”
七曜摩夷天华胥仙境,望霄、范丹、苌度三贩神几乎同时闻到锦缎烧焦味道,忽然听见徒弟陶社、苌度之子苌南乡在哭天抢地大喊。
三神不约而同立即行动,瞬移到成德军,对文烈紧急施救。
望霄将青笋神将掌中青笋拿过,朝文烈身上一挥。青笋中的琼浆玉露顿时泻入文烈口中,霎时间溢满身。
范丹将锡石仙童手里的锡葫芦拿过来,颠倒倾翻。里面炼锡烟雾喷出,包裹文烈身,伤口瞬间愈合。
苌度将昆布仙姑手中的万年海带撕下一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