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
两人跟随安滹,到成德军大帐应卯。大家一看行军司马喝多,掌书记只好代为点卯。王术正大怒,要将谢共、刘纯推出帐外,斩首示众。
吓得谢共、刘纯顿时酒醒大半,吓得浑身哆嗦,慌忙跪倒。
谢共泪流满面:“元帅饶命,小的愿戴罪立功,将功补过。”
安滹及众将也都纷纷求情:“元帅息怒,念他们初犯,又是用人之际,还请饶恕他们。”
但见王术正,以字行,名端,四十二岁。顶盔掼甲,紫袍鲜艳,腰系十三銙金玉带,按三品礼服装扮。长脸雕刻阳刚,下颌稍左一颗黑痣,垂下一根紫毛。五绺长髯,绛紫与青黑相间。
站在那里,身长在八尺开外,在大唐属于顶级身长的好人才。双眼圆睁,不怒自威。不苟言笑,《旧唐书》说他沉勇寡言,雄猜有断。他往那里一站,叫人天然畏惧,感觉咱生下来就矮他三分。
善使一柄锯齿飞镰刀,龙尾骊载着他所向披靡。这龙尾骊,是一尾巴白色的纯黑马,属于极少见的宝马良驹。
王端见大家求情,谁没有二分面子,不好就这么砍了。再者说,他到底怎么了,需要审清楚。
于是,王端怒喝:“重责三十军棍,散帐之后,押到后邸审问。”
谢共、刘纯被执法虞候按翻在地。毕竟平时都是好弟兄,谁也不忍心实实在在往死里打,就这也将二人屁股打烂。谢共咬紧牙关,勉强忍住剧痛。刘纯嗷嗷惨叫,高喊饶命。
打完了,军帐中该安排的事情也说完了,王端宣布散帐。谢共、刘纯一瘸一拐,被两名虞候押着到了王端的后邸。
二人不敢坐,屁股打烂,也没法坐,跪倒在地。
王端怒喝:“昨夜喝酒,为啥喝成这个样子,还不招来。”
谢共只好如实禀报,简单说了挂杯情节,玩到五更。
王术正的面肌微微动了几下,嘴角撇了几撇,问他们:“挂杯?怎么挂杯?老子怎么没听说过?详细说。”
刘纯战战兢兢说:“详细说了,怕你还打,末将哪里敢说。”
“站起来吧。尽管说,没有任何罪责。”王术正示意虞候将他们扶起来。
两名虞候分别将他们扶起来,由于没法坐,就这么扶着说话。
刘纯将挂杯细节,一一说明。虽没有说谢共斗笔写字、自己马灯添油的细节,但王术正明白了这个酒令的玩法。
看他们龇牙咧嘴,屁股打烂,禁不住少有的发笑:“难怪你们玩个通宵,不错,这他娘的是谁发明的,这么个酒令?十个英雄有十二个都得玩到通宵。今晚,带上我,老子也跟你们去体验一把。”
谢共、刘纯两个从没听说过他对啥感兴趣的,这次奇怪了,半信半疑,不敢答话。
王端冲他们大叫:“下去找军医疗伤吧,天黑带我去安府。”
谢共、刘纯哆哆嗦嗦回答:“遵令。”
他们由两名虞候搀扶着,一瘸一拐出来,找到军医,上了最好的伤药。说是半个时辰止痛,两个时辰就活动自如。
两名虞候告辞,两人回各自府邸歇息。
谢共的长子叫谢名,已经十八岁,除了没留胡须,相貌与他爹相差无几。国字脸,白里透红,人高马大,声若洪钟。看老爹被打成这个样子,拿起一根九股托天叉,大吼:“看老子去把这个王八蛋扎死。”
谢共吓得,急忙去拉他,屁股猛地一疼,侧翻在地。夫人李秀娘飞身前来,一边搀扶谢共,一边骂儿子:“大郎,你敢乱来,老娘打断你的腿。”
谢名将九股托天叉“哐当”扔掉,带着哭腔:“操他娘的王端,本少爷与他不共戴天,哪一天撞到我手里,一叉扎死他。”
谢共怒骂:“还不回屋,瞎嚎叫啥呢?生怕别人听不见是咋了?”
谢名怒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