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花生了。快去磨坊,赶快推磨,将芝麻、花生都磨成面。”
老老爷轻声告诉她:“走,你自己拿磨杠。”
磨坊在后院西厢房,磨面也可以在帐子里吗?
听得安芝莫名其妙,我明早倒要问问穷花,怎么将芝麻、花生磨成面的。
他们磨面,推磨声却像打稀面一样,又好似扇耳光。穷花累得要死要活,不时喊一句:“老老爷,饶了琼花,这盘磨要被推坏了。”
老爷也很累,气喘吁吁,说道:“你这盘新磨,就需要好好推推,才会好用。不然,那些芝麻、花生是磨不成面的。”
又停了大约一刻钟,穷花累得大喘如牛,又说:“不得了了,蜂巢出事了。蜂蜜部被盗。”
老老爷也大吼道:“恰好,洪炉火旺,锡杖炼成水了。部给你磨盘倒进去,铸一盘新的锡磨。”
什么?锡杖都被炼化,帐子里还不失火?
惊得安芝“呼通”一下坐在地上,禁不住喊:“快,老老爷救火。”
只听老老爷一跃而起,到了窗前,低声而不容置疑地命令:“芝儿,快进来,帮老老爷灭火。”
安芝赶紧跑进去,老老爷对穷花命令:“花儿,你快去端水,将磨盘洗洗,好好睡。叫芝儿帮我灭火。今晚磨面、炼锡之事,只有你两个知道。”
穷花应声而去。老老爷如前,还是与安芝在牙帐里找芝麻,又到神龛下找花生,再到磨坊推磨,继而蜂蜜被盗,最后也是洪炉中炼化了锡杖,将锡水都倾倒给磨盘,也是再铸一盘新的锡磨。又该救火,灭火。
原来是这样,安芝将老老爷好一通数落:“老老爷尽骗人,做这等逍遥事情,却说成找芝麻,找花生,推磨,盗蜜,化锡杖,外带灭火。”
老老爷对她好一阵笑,也叫安芝去洗磨盘,各自睡去。
但是,第二天,穷花却对自己灰着脸色,似乎不感冒。老娘为老老爷救火,也是拼死拼活,到头来,万一出事,还不是被杀。姐妹们都苦,何必这么计较。老老爷这样的富豪,叫几回贱人推磨,再正常不过。
侍女,大家都是非编户的贱籍、奴籍。又不是编户白丁,本来就不算人口,死了、活着凭主家一句话。能这么得一点阳光雨露,已经是苍天有眼了。经过自己找时间,跟穷花说了这些道理,才解开了姐妹之间的疙瘩。
人心隔肚皮。指不定穷花会对自己怎么想,但是,至少表面上是好了。
看到少将军,想了这许许多多。这样心潮翻滚,也就忘掉了左手中指的疼痛。转眼,老堆将四桌菜部做齐。管家黄贵请示老爷,让上菜,上酒。
所有的侍女都动起来,每桌碟子、筷子、勺子、痰盂、手帕部上齐。每桌先上十一个菜,五荤六素。剩下一条鱼,要等管家发话,老堆再做。等到上鱼的时候,那就该老老爷敬酒了。
看老老爷、管氏老太太,三位老爷、太太,族长黄喜和两个邻居,都喜笑颜开,乐乐呵呵。黄遥、黄遵、黄通三兄弟,一口一个爹,一口一个娘,叫得管氏热泪盈眶,好不温暖。
真是怪了,老老爷用了什么办法?刚才黄遵老爷两口子还破口大骂,现在就能转换这么快吗?
十一个少爷、小姐看到大人们这么和好,更加热闹起来。
两辈四个老爷、族长黄喜、管家黄贵、两位年长的邻家,恰好是一桌。
两辈四个太太、奶妈青五娘、管家太太支氏、掌勺老堆、侍女都知安芝,也是一桌。
十一个少爷、小姐挤在一桌。
老老爷侍女穷花与其他七个侍女一桌。
一大家子,开齐宴席,恰好四大桌。
大约半个时辰过去,老堆亲自端上来红烧鲢鱼。老老爷黄羿叫上管氏老太太,带着管家,挨桌敬酒。
敬酒到了侍女都知安芝这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