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了鸽粪。大家将他两个扶起来,一勺一勺喂下去。
赵谷喝下去,约半个时辰,“哎哟”一声,起身就问:“怎么回事,梦里好像大家抬我进棺材,又将我弄出来,摆在太阳下暴晒。”
黑优一看,大喜过望,惊喜交加,泪水汪汪。对他说了中毒情形。
而奚簒却仍然不醒。赵谷醒来,又等了他一个时辰,还是不醒。楚氏拿过算盘,噼里啪啦,将算盘珠子打得山响。谁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她能干什么?在计算奚簒与人行房的时间。这么久没醒,除以四十八,不就是行房的时间。看她黑着个脸,算盘越打越气,浑身哆嗦。
奚簒又睡了一天多,中间又喂了两次药,这都天黑了,还不见醒。楚氏拿来算盘一打,大吃一惊。从前天中午酒后中毒,睡到现在,即便按二十四个时辰算。除以四十八,那也等于半个时辰。
气得楚氏将算盘一推,恨道:“平日里跟老娘,蜻蜓点水。偷腥,却能半个时辰,看我怎么收拾这个混蛋。”
到了天黑,楚氏着下人来看护奚簒。叫上东头和陈箭,往她卧房去。她又看看没人跟来,将房门闩紧。
扶着东头和陈箭坐于床边,翻身跪下,泪流满面,泣述道:“今晚请你们做个见证,必须将这个混蛋骟了。又请箭儿做个见证,老娘从今后就跟东头一起过。”
吓得东头、陈箭赶忙拉她,怎么都拉不起来。又听她说:“你们要是不答应,老娘就死给你们看。”
陈箭慌忙也跪下:“我答应,答应。姨祖母,到底咋了?”
东头见这样结局,也翻身跪下,泪水汪汪:“夫人抬爱,我也答应。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楚瑶娘抽泣着,也不擦滚滚而下的泪水。将心中的苦楚,和算盘打出来的时间,一一对他们说了:“今晚,我必须将混蛋骟了。谁也不能阻拦。谁拦,我就杀谁。然后与东头兄弟成就一对。明日我们搬去汲县娘家。”
陈箭哭道:“姨祖母,可不敢这样啊。等姨爷醒了,不说是我害了你们家吗?我和红乐还怎么待下去呀?”
楚瑶娘站起来,一脚将他踢翻,怒道:“老娘都成这个样子了,你还在拦我,这就杀了你。”
说罢,她从床头摸出一把剪刀,过来就刺。
吓得陈箭“哎呀”一声,翻倒在地上。东头见状,死命抱住楚瑶娘,劝道:“夫人,箭儿说得对呀。你这样做,也将我陷于不义呀。我大哥东奔那里,也不好交代。他们可是八拜之交啊。”
他提到钻水怪东奔,倒叫楚瑶娘眼前一亮,轻吼道:“骟了混蛋,你就带我去找东奔,我倒要看看东奔对他这个结义的兄弟怎么处置?”
东头搞得哭笑不得,早知道这样,还不提大哥呢。正想着办法,忽觉怀中暖意,瑶娘倒在她怀中,享受这份温存。吓得东头赶紧松开手。
瑶娘又倒入她臂弯,悠悠说道:“要么,你就允了我,还留下他的命根子。不者,休怪我无情。连你也杀。拦我者死。”
她将手中剪刀猛地一翻手腕,放在东头脖颈。吓得东头腿都是觳觫的。素知瑶娘凶悍,但也从未这样动真格的。
陈箭哀告道:“东爷爷,可不敢出事啊,你就允了我家姨祖母。”
他说罢,对着东头“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出来门,将他们紧紧关在里面。自己站在不远处,招呼一下其他人的动静,不敢叫人惊扰他们。
过了好久,东头喜气洋洋出来。从怀中摸出一坨银子,塞给陈箭。
对陈箭耳语道:“安心睡了,答应不骟。睡吧,辛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