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一场大战,贼们无盔无甲,爷爷们却顶盔掼甲。
打尼玛这么久,爷爷力气耗尽,龟儿子却还有力气。李存、韩皂二将追得上气不接下气,变成跟着崔祚的影子在走。
其他众将早已累得够呛,上得岸来,就没人再追。
崔祚偷眼向后观看,哦,两个笨蛋走着追。心中盘算,估计能够只身逃脱。到了那边,剩下二十多个兄弟看家,还能继续鼓捣。
他们追不上,那也不敢停。他稍微慢一阵,得到了喘息。急忙又加速飞奔,顺着冬小麦地,直直的往西。
李存、韩皂正咬紧牙关追得好苦,后面战马过来。扭头一看,是捕贼歌团校尉牧将军,两位立马散了架,坐地大喘。
牧雨叫道:“李将军、韩将军,赶忙擂响收竹信号。我去追贼。”
“放心吧。”二将得到了一口喘息,爬起来,往回走。
崔祚正跑得起劲,希望就在眼前。忽听一声马嘶,就要追到跟前。
他急忙抽下双戟,定住身形。回身一看,是个女将,手里拿一根竹节枪。切,好嘛,这不是来送战马的么,万分感谢。指不定还能把这仙女虏获,去逍遥一生,快活一生,浪迹江湖一生。
他也不问问追来的是谁?人家是金檀二十四骠之一,此次捕贼歌团长官,竹节铜枪牧雨牧子骠。
她怎么就有战马,来追崔祚能行吗?
牧雨站在十丈高台,什么看不见?
这次组织水战,战马还真不多,只有两个从县署到莲池往来送信的,他们有两匹战马。
大战正在激烈之时,望云骠突然让停了战鼓,唱起歌来。牧雨本要争辩,唱歌能干什么用?但看望将军不容置疑,也就开唱。
望霄哼着小曲,回他的军帐去了。牧雨唱完一曲,由捕贼歌团的三位旅帅乐凤、琴雉、机巧接茬唱。
她在台上看到,许多贼众听到歌声,纷纷坐下来听歌。真是战场奇闻。牧雨这才明白,望将军要这么多歌者的用处。再就看到,这许多听歌的贼,一个个被绑。
战至最后的两个,一个家伙被绑,一个家伙逃走。于是飞身下了高台,拿起竹节铜枪,也顾不上披挂,牵过送信的战马,骑上就跑。
崔祚一声坏笑:“哎,娘儿们,下来跟我过,大哥包你满意。”
“死到临头,还他么废话。”牧雨抖手就是一枪。
崔祚挺戟来迎,“哐”,哟呵,坏了、这臭娘儿们,这么水灵,咋这么重的兵器。崔祚的一只戟“?”一声,飞向云端。吓得他魂不附体。
正要挺单戟再战,忽听莲池中鼓声震天,猛可间吓他一哆嗦。
牧雨自然知道这是收竹的鼓点,看他被吓一跳,趁机大喝:“看你身后。”
崔祚一听,啥呀,背后有人么?急忙扭回头,啥也没有。完了,“哐,嗤”两声响。单戟又飞了,小腿中了一枪。
崔祚疼得“哎呀”一声,跌坐在地。精神彻底崩溃,气脉彻底散掉,再也不做反抗,闭眼等死。
竹节铜枪牧子骠翻身下马,将他衣襟扯脱,撕成布条,结结实实绑了。又将他裤子脱掉,撕成长条,接成绳子,将他双手拴在战马上。又将他小腿伤口包扎住,别他么到军帐,失血死了。
她飞身上马,慢慢骑行。崔祚穿着空心棉裤还带伤,跟着她的马尾巴,龇牙咧嘴,叫苦不迭。还好,走了不远,听见好动听的歌声。他么,他们的望将军真会开玩笑,打仗带唱歌,也是奇了。
这会唱歌,不是打仗,是歌者跟精骑、乡丁们在一起捡拾水中的竹竿。唱歌是解乏、鼓劲的。战事结束,大家累得一时散架,唱着歌,顿时精神焕发。可真是,干活唱歌,舒筋活络。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这场大战下来,生俘新蔡乱军主将于桓、崔祚。俘虏贼众四百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