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疼,近处更要小心。
白虎三尖两刃刀晃动起来,也是白光曜日,叫人难睁双眼。
二将兵器对撞之下,两马铁蹄陷入校场近寸,叫人胆寒发竖。
二将恶斗至六十余合,范担当忽然感到腹痛难忍。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待要举刀,更加疼痛。顿时捂住肚腹,拔马而逃。
罗钦骠并不追赶,打马飞奔点将台,向薛尚书禀道:“看他情形,当是腹痛。末将不忍追杀,就此归队。”
望凌通看他如此风范,心生敬意。尚书帐下金檀十六骠,个个勇悍无比,果然武道甚严,名不虚传。
薛尚书颔首称是,向他摆手。
李过江宣布:“第三阵,罗钦骠胜,范职负。”
他话音刚落,八大贩将这边,急坏了一人,冲出本队,高叫:“小将陈哲陈智之,打第四阵。哪个敢来?”
只见他胯下逾辉乌骓马,掌中四十八斤镔铁盘花梃,青碧战袍,威风凛凛,豪气冲天而来。
范丹赶忙接住儿子,问他如何败阵?却是莫名的腹痛,绞痛难忍。
漆雕卉将父亲漆雕又所授的点穴止痛法,赶忙说与他。过了好一阵,才算止住了疼痛。
他们这里忙活,校场中陈哲早已与来将展开拼杀。
那边出战第四阵的是,右队殿后的昆仑银槊丁缟檀。他这柄大槊却是六十四斤。比陈哲的镔铁盘花梃足足重了十六斤。
丁缟檀第一槊砸下,陈哲以棍抵挡,顿时震得双肩发麻。陈哲自知难操胜券,心中想到,不用智取,断难获胜。
他尽量不去硬扛他的昆仑银槊,而是多用撇、撩、抄、捅、扫诸法。
丁缟檀焉能不知他的心思,筋骨活动开来,招招都是泰山压顶,偏要让他抵挡。
到了三十余合,陈智之趁着逾辉乌骓马的神速,忽然抽出腰佩青霜剑。站立马上,飞驰而来。
丁缟檀看这宝剑寒光,大为骇异。不挡绝对不行,挡了肯定不好。侧着昆仑银槊往他这里一撩。“苍”一声响,他的银槊被削到。虽未断裂,但铁柄被削入一半。
这边,陈哲的宝剑也不能拔出,换手将镔铁蟠龙棍来砸他。
丁缟檀再次格挡,昆仑银槊断为两截。青霜剑也掉落地上。
陈哲的镔铁蟠龙棍顺势而至,将要到他腰际。丁缟檀翻身藏入马腹一侧,飞奔败走,回到本队。
掌书记李过江宣称:“第四阵,陈哲胜,丁缟檀负。”
这边八大贩将和谷梁广、缭云高声叫好。
那边惹恼一人,飞马到了校场中央。却是左队第二将,他高叫道:“吞云金刀李银骠,打第五阵。对面哪个敢来?”
漆雕卉再不搭话,飞纵越涧吐墨騧,挺起乌金崩云梃,边跑边叫:“女将漆雕卉漆雕兰蕊,接战第五阵。”
李银骠已知这伙人个个不好惹,再不谦让,将他的金刀举起就砍。
漆雕兰蕊横梃而迎。“咣”一声刺耳碰撞,吞云金刀好生厉害。吓得漆雕卉顿时大呼:“不好。”
只是这一挡,乌金崩云梃正中,被砍下去三分深的裂纹。还有七分没断,这样战下去,不消几合,梃杖就被他砍断了。
琢磨他这金刀分量,倒是不太重,最多也不过四十二斤。力道相互匹敌。关键是这刀太锋利了,吞云宝刀果然名不虚传。是哪个铁匠打造的,这么厉害。漆雕卉不敢怠慢,盘马斜冲,想着办法,来对他第二回合。
必须斜挑歪打,直冲横扫,否则败阵无疑。想好计策,飞马直梃,捣向李银骠坐骑。
二人就此展开鏖战,直战到五十余合,胜负难分。
点将台上众文武二次站起,哪个不知李银骠的吞云金刀削铁如泥,稍有闪失,女将漆雕卉的梃杖必然断为两截。
都为这女将的梃术精妙而纷纷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