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燕也没事,就带他二人回白马县署家中,相聚把酒言欢。
这天中午,谷梁广、缭云给他们摆上盛宴。
看了薛燕的敕旨,高兴一阵。继而叹道:“完了,完了,夫人超我两级,白马县再升堂问案,百姓可有了笑料。”
望凌通叫道:“大哥,这要让五弟知道了,应该也会闹着从军。”
缭云过来叹道:“姐姐于战阵之中,随时都有性命危险,开什么玩笑。我看斩他一将,就该看那将的品级,对等授予姐姐。”
缭相惊道:“姐,照你这么说,嫂嫂斩了他的果毅都尉,那就是正六品上,与二哥一个级别。比大哥高四级,都可以当京兆的县令了。”
薛锦屏一听这个,似乎明白似乎糊涂,问道:“老二打翻了他的折冲都尉,那是几品?”
缭相答话:“那就从四品下了。如果二哥也授折冲都尉,那可是明威将军勋位。可以做京兆府少尹,亲王府司马。地道的京官。”
从军数月,望凌通以勋武骑尉,从七品上,因战功晋骁骑尉,正六品上,守昭武校尉。也是连跳六级。如果做文官,可做太学博士、京兆的县令。而事实上,朝中无人,根本想都别想。
几个在这里分析来分析去,谷梁广叹曰:“看来,文官还是不要做。二弟这个从军之路,是走对了。我也想呈请薛尚书,索性进他的军帐。”
正说得热闹,忽然牧雨闯进来:“你们说谁的坏话呢?”
望凌通早就让她去登州送信,一去两个月不见音信,她是从哪里来的?
“牧雨,快来坐。跑这么久,到哪里去闲逛了?”缭云急忙过来拉住她,好不亲热。
“我可没闲逛。谨遵二哥将令,这两个多月,快把我跑死了。二哥,给我倒酒,犒劳我。”牧雨过来,一把扭住望凌通的耳朵。
“别动手,这就倒上。”望凌通忙不迭倒上一杯,递给她。
牧雨接过酒杯,“咕咚”一口,喝得一点不剩。抹了一把嘴唇,跑出去,到厢房洗脸。
瞬间又跑回来,咋咋呼呼:“进到滑州地界,于路都听百姓传言,大嫂斩将一员,二哥活捉一个,被田弘正砍了。咋样?皇帝封官没?”
“正说呢。高之还怕你听见,也要闹着从军。”薛锦屏点她的鼻子。
“我从军,绝对能拿个五品开国男。”牧雨夺过二哥望凌通的筷子,一阵猛吃。看起来,是饿坏了。
“给水,喝点水,你慢点吃,别噎着。”缭云看她那样子,直觉好笑。
“牧雨,咱老爹办的竹竿怎么样了?线开工,编制各种工具,马上就不够用。”望凌通拉过她,坐于自己身边。
“办好了。不但办好了,而且我也上阵冲杀了。与老爹、二叔、三叔过礼山关,大杀一阵。老爹的枪法,嘿,厉害得很。被应山县令挽留,要不是老爹用宝镜,差点就留在了应山。”牧雨说到宝镜,悄悄对高之咬耳朵。
看她的样子,这段时间,让她快马奔来跑去,早没了潘府做妾的温柔娇气,变成了风风火火的假小子。
“什么礼山关、应山县?三老都出动啦?什么宝镜?你跟他们跑那边干啥去了?”望凌通被她说得心惊胆战。
他却不知道宝镜不敢乱说,大声咋呼。
大哥谷梁广、三弟缭云、四弟缭相也都大惊失色,一齐盯着她。谷梁广吼道:“五弟,停停再吃,饿不死的。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吃饱了,睡足了,午后再说。”牧雨还在猛吃,她才不管哥哥们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