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右侧有一少女,身材高挑苗条,长发束成马尾扎于脑后,肤如霜雪,凤目英眉,手提一柄长刀,更加显得英资飒爽,别有一番风味,不知道惊艳了多少往来过客。
然而这三人却都不是过客们议论扫视的主要焦点,他们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着三人身后的男子,似乎要将他看出真假。
只见那个男子神色颓废,双目无神,却正是月前欲与吴超里应外合,夺取天荒城失败逃走的李义。
“还真给这黄壮士给抓住了,要知道当初审从事发动全州之力大行搜捕,都未能查出个所以然来啊。”守城门的什长惊叹。
“还不快去禀报赵县丞!”见守城门的一什兵马都在那发愣,守城校尉不知从哪出现,怒声斥道。
什长自知职低人微,不敢反驳,匆匆禀报去了。
成为焦点的四人中,那少女朝什长口中的黄壮士问道“爹,你说那李时珍真能治愈叙弟的先天遗症吗?”
声音如黄鸟出鸣,悦耳动听。
黄壮士听讫,神色一忧,却装作无所谓道“传闻李时珍于南疆不知治愈了多少求医之人,从未有过失手,连南岭的瘴气之毒都能轻松化解,想来绝对非凡。许大师都说,这天下除了天雍十二军中以医术显著的绿甲复军之外,便是南疆的李时珍了。”
顿了顿,黄壮士双目如电,望了虚空道“就算李时珍对叙儿的病束手无策,我也不会放弃的,我会带他去京城求医,还有绿甲复军……”
少年黄叙望向父亲耳侧悄然出现的一抹银发,缓缓低下了头,他已经无从反驳,只能将父恩铭记于心,待日后相报。
见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悲怆,那少女自知出言不该,安慰道“李时珍连南岭瘴气之毒都能轻松化解,想来也非南阳那群庸医可比。”
“希望如此吧。”黄壮士看起来并不是报有太大希望。
没过多久,只见一人身着儒士长袍,神色青雅的男子匆匆赶到南门,下车迎道“李义私通外敌,聚众谋反,罪当移三族,然主公仁慈,废除诛族之罪,这虽使得陈县李家残喘,然而主公却始终咽不下那一口气,而今黄壮士竟擒得李义,必能得到主公多看一眼,封官拜将也不是不可能!”
黄壮士听到那青雅男子说起封官拜将,心中似乎起了变化,双目炯然,仿佛燃起了两团火焰,不过在被儿子那咳声打断了希冀之后,不由叹息道“赵县丞谬赞了,黄忠不过天荆一草民,岂敢于南疆高攀?”
“黄壮士此言差矣。”
赵风朗声道“如黄壮士这等说来,那我弟,即如今南疆军职只逊于主公的赵子龙将军当初还不是天幽一介草民?似花荣将军曾为山寇,陆文龙将军曾为敌手,如今在南疆官拜大将,镇统一方,与你对比如何?”
黄忠听讫,有些动摇,他也渴望着能够一展所学,建功立业,但儿子的病才是最重要的。
“当初赵县丞曾允诺,若是黄某将李义擒来,即请李医师为犬子全力施救。不知……”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赵风即然敢答应黄壮士,自然是能做到。只不过主公大婚,李医师已经起程于天荒城祝贺,至今未归。而且董厥郡丞传来消息说,似乎医学院要从西南县城城迁移往天荒城。”
赵风见黄忠神色不变,这才道,“只能委屈黄壮士一下,起程往天荒城,黄壮士执赵某手书,凭赵某与李医师的私交,李医师必然全力以赴!”
黄忠皱皱眉,并不多言,只抱拳一礼“那黄某就不打扰了,李义便留与赵县丞自行处理。告辞!”
赵风心中思绪如电,最终却是婉拒了这个好差事“主公曾言,若谁擒得李义,即亲自压解往天荒城面见主公领赏,赵某手无缚鸡之力,可不敢乱来。”
“这……”
黄忠如何不知赵风心思,只是如今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