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去肯定会引人发笑。”
王安石皱眉道“子固刚刚说了吗?大食人给了证据。”
少年人一愣,直言道“是何证据?”
王安石冷声道“水会不会拱起来流淌?”
少年人摇头,“水往低处流,除非借助人力或者物力,不然只会一泻而下。”
王安石点着头道“如此说来平静的海水上行舟,由远及近,看到的会是整个船,而非先看到船帆,再看到船身?”
少年人一下就愣住了。
许久以后迟疑道“小弟曾经去过海边,海面上漂浮过来的船,是先看到船帆,再看到船身。”
王安石再次点头道“你还算诚实,那你说说,地要是放的,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
少年人迟疑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一脸尴尬的道“王兄、曾兄,我还有课业未完,先告辞了。”
王安石摇了摇头,没有再言语。
少年人起身就走,走了几步以后,脚下一顿,迟疑再三,咬牙道“王兄、曾兄,在你们没有确凿的证据前,万万不要将此事传扬出去。不然会受到万人唾骂。”
说完这话,少年人拱了拱手,匆匆离开。
王安石不咸不淡的道“年纪轻轻,就学会了趋利避害,难成大事。”
曾巩笑着道“还算有点良知,不算太坏。”
王安石冷哼一声道“表里不一,不可深交。”
曾巩愕然的看向王安石,“介甫如何断定的?”
王安石果断道“你我若不是先生的学生,他绝对不会主动凑上来跟我们交谈。要知道,我们比他早入门一年。
课业早就超过了他太多太多。
他不跟那些同科的同窗相交,反而经常找上你我。
你说说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曾巩迟疑着道“听说他在同科中名列前茅,算是少有的英才,以你我的名声,他过来跟我们相交,也很寻常。”
王安石哼了一声,道“每次见到你我,他只会挨着你,却不是我。”
曾巩闻言,略微愣了一下,缓缓点头道“如此说来,他跟你我相交,确实不是真心的。”
说到此处,曾巩顿了顿,盯着王安石道“不过你确实该勤洗漱。”
王安石挠了挠头,苦笑道“一忙起学问,哪有时间……”
曾巩认真的道“先生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你可别惹先生不喜。”
王安石叹气道“知道了……”
说完这话,二人又研究起了寇季交给他们的学问。
研究了好一会儿,王安石突然道“对了,见了那个小子也有三四次了,还不知道他叫什么?”
曾巩瞥了王安石一眼道“司马光,字君实。西晋安平献王司马孚之后代。他爹是前兵部郎中司马池,跟刚刚回京出任礼部侍郎的庞籍是至交。
前两年亡故了。
如今司马光寄主在庞籍身边。
听人说庞籍将此人当成亲子看待。”
王安石一愣,狐疑的道“你怎么这么清楚?”
曾巩不咸不淡的道“庞籍跟我爹有点交情,回京以后曾经跟我爹见过一面,我爹告诉我的。”
王安石点着头道“原来如此……”
说完这话,王安石似乎想起了什么,盯着曾巩问道“庞籍如今也算是朝中重臣了,为何他回京以后,没到先生府上去拜望?”
曾巩坦言道“以先生如今的地位,庞籍不可能冒然去拜访先生。他又不像是苏洵,是先生的门生,可以毫无顾忌的登门。
他若冒然上门,会被人说成是阿谀奉承之辈。
你知道的,现在眼红先生的人很多,他们不敢对付先生,所以就会迁怒先生身边的人。
就像是前些天,我爹在衙门里坐衙的时候,就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