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为,你有什么值得我做交易的。”时黛显得兴致缺缺。
时染双手放在二人之间隔着的玻璃上,若不是有这层玻璃,她都恨不得爬过去把时黛撕碎了!
可仅剩的理智告诉她,不能那样,她还想离开这座牢笼!
“你的身世!”时染拍打了一下窗户,“我是认真的,你放我离开这个鬼地方,我知道你可以做到!我告诉你你的身世!”
若说,先前时黛猜测时染不会把实话告诉她,可是现在,她有些犹豫了。
如果时染真的想出来,她是不会拿这件事情开玩笑的。
“你先说。”时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
可袖口之下,她微微颤抖的手出卖了她。
霍靳川知道,一直以来,身世对时黛来说十分重要。
毕竟,活一辈子谁不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呢?
他静静的站在一旁,手不知何时抓住时黛的手,暗中给她力量,让她得以镇定的应对时染,不要轻易被时染牵着鼻子走。
眼看着,时黛没有自己预料中的不镇定,时染显得很懊恼。
“我怎么能确定,你到底会不会放过我?”时染拼命想要握住一种叫‘主动权’的东西。
时黛沉默,一旦她有松动的迹象,那时染话题的真实度就直线下降了。
忽的,霍靳川握着她的手紧了一下,她垂着的眸落在二人交缠的手上。
他松开了她,食指在她手心里点了点。
时黛摊开手掌心,霍靳川用手指在她手上写了几个字。
二人的小动作刚好被玻璃窗下面的柜子遮挡住,从时染的角度看不到,她只能看到时黛一脸平静的思考着她的问题。
片刻,时黛重新抬眸,眼底波澜不惊,好像这件事情对她没有多大的吸引力。
“你就是不说,我早晚也能查到,现在给你一个实话实说的机会,我就考虑考虑到底要不要放过你,而你,需要考虑的是,要不要抓住我给你的这个机会。”
瞬间,时黛掌控了主权,她从椅子上坐下来,隔着厚厚的衣服,却感受到那椅子冰冷的温度。
时染吞了吞口水,将排好顺序的话都打回肚子里重新排序,同时也在思考,她要不要……被时黛牵着鼻子走?
明明把时黛喊过来的人是她,为什么聊了不过两句,一切都变了呢!
时染眼睛里的不甘心满的溢出来,整个人散发着怨气,玻璃将整个房间一分为二,隔绝开她的怨气,时黛坐着,摆弄指甲,悠然自得刚好和时染形成鲜明的对比。
片刻,时染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满是戾气。
“时黛!你这辈子注定没有做大小姐的命!就算我是假的又如何?我还不是一样做了人上人,哪怕只有几天,也比你一辈子都当不上的强!”
“你注定就是一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时染发泄着,大概是自己觉得痛快,她边说,胸口不断起伏,过嘴瘾也让她唇角扬起弧度。
“我们走。”时黛可不是来听时染这番废话的,她利落的起身,挽着霍靳川的胳膊,二人一并抬脚,往门口走去。
“等等!”时染赶忙开口,满脸懊恼,不该因为逞一时口快,把时黛给得罪狠了!
“我说,我现在就说!”时染追随着他们的脚步,来到玻璃和墙壁的连接处,狠狠的敲了两下窗户。
时黛这才停下,却没有看她。
时染知道,这也算时黛给她机会了,顾不得其他,迅速开了口。
“当年,妈生你的时候,医院里被送进来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因为出轨被老公打的昏迷不醒,剖腹产生下一个女婴,恰好……妈当年生下的孩子有先天性的病,夭折了,所以她领养了那个出轨女人生的孩子……”